我从十楼坠下成了植物人。
老公顾北行不离不弃守在我身边五年。
后来,我醒了,第一件事就是离婚。
年迈的父母以死相逼,说我忘恩负义。
可是,将我推下楼的人正是他顾北行啊!
……
我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苍白一片的天花板,而后能够听见外面传来轻轻地人声。
“中午做了你喜欢的西红柿炒蛋,要来吃吗?”
熟悉的温柔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打电话。
毫不掩饰的,对面是一个开着外放的女声在撒娇:“我就不去啦,中午还要忙呢!”
“啊,可我好不容易做的,你要是不吃不是浪费了我的一番心意?”
打电话的男人轻声细语。
我听见他又走进厨房,声音比刚才变得小了一些可还是那么地旁若无人:“要不我给你送过去吧?好不?我想你了。”
“那好吧!”电话里的女人回应地勉强,语气里却透着一股欣喜。
我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指,想坐起来却只觉得无力。
下半身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像是完全丧失了知觉。
就在这时,男人哼着歌走进卧室,看也没看躺在床上的我一眼,而是直接走进衣帽间开始挑选衣服。
我闭了闭有些酸涩的眼睛,假装自己并没有醒来。
没多一会儿,浓烈却不熟悉的香水味扑鼻。
顾北行似乎是换好了衣服,还特意给自己喷了香水。
他走到我旁边,贱兮兮地念叨了一句:“老婆,我出门了啊!你在家里好好睡,不用担心我。”
然后就离开了。
我听见了关门声,萦绕在鼻翼的香气久久不散,引得我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一切感觉就是从这个喷嚏开始恢复的。
我觉得鼻尖儿一痒,紧接着就是手臂和大腿,知觉好像在慢慢、慢慢地一步步恢复过来。
我努力地想让自己坐起来,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对我这个已经瘫痪在床五年的人来说并不是件简单的事。
万幸,家里时常没人。
我还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练习。
……
从床上坐起来这件事我花了整整一个礼拜才做到。
也就是这一个礼拜,我渐渐明白了自己昏睡的这五年,身边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顾北行在外面养的小三换了一个或者好几个,我不清楚。
不过他一直没有和我离婚,表面维持着自己好丈夫的形象,每个月甚至还会特意抽出时间回我父母那里去看一看。
我爸妈不经常过来看我。
反正他们从小就不喜欢我,后来我能挣钱了他们倒是对我还行,可现在我植物人一个根本挣不来钱,他们就更不会来看我了。
负责照顾我的保姆是顾北行千挑万选的。
不会说话可活干得仔细,想来我在床上躺了五年身上都没长疮应该也是她的功劳。
只可惜保姆似乎不会说话也听不太清,因为这一个礼拜我已经听到顾北行无数次毫不顾忌地骂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