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点野味什么的。
等他出来后,吵闹声更大了。
似乎是张老三家的婆娘在哭。
隔着院墙远远看去,张老三家门口聚了好多人,个个腰间系了白布。
一脸愁容。
张老三家的婆娘更是哭的瘫倒在地,眼泪鼻涕一起往外冒。
【这是咋了,大早上的?】老刘头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他身上。
村长赫然也在其中。
【是老刘啊,来的正好,给搭把手,张老三没了。】
村长眼下一片黑青,似乎没休息好。
面上一脸愁容。
【什么叫没了,昨晚不还好好的,在地头我还跟他打招呼,咋一觉醒来,人没了呢。】
老刘头满是震惊。
毕竟前一晚还好好的人,这就成尸体了。
【你昨晚上看见他了?】
【可张老三昨晚上就死了!】
【他的尸体是今天早上在树林边的水坑中发现的,抬回来时,人就面目全非了!】
【什么!】
老刘头和村长瞬间警铃大作。
如果张老三昨晚上就死了,那老刘头看到的,又是谁呢?
【刘叔,你该不是见鬼了吧?】
说话的是村长家的小儿子,长得白白净净,身上举手投足都带着书卷气。
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会说出见鬼两个字。
话说到这,老刘头的脸色忽然变了。
整个人严肃无比。
【我想看看张老三的尸体。】
有些事,要亲眼看见才能确认。
比如那一闪而过的红。
【人就在堂屋,做好心理准备,整个人都泡的不成样子了。】
老刘头点头。
说起来也怪,那个水坑不过三尺宽,那么小的水沟,竟能淹死这么大一个人。
老刘头刚进屋,一股尸气扑面而来,浓郁程度,完全不像是刚死了一天的人。
一块白布,一卷草席,这个庄稼汉子的一生,竟连一口薄棺都混不上。
短暂的感叹过后,老刘头掀起白布。
一双红色绣花鞋,正牢牢的穿在张老三脚上。
【这鞋,是你们给穿的?】
老刘头侧侧身子,露出张老三穿的那双绣花鞋。
【这,这我不知道呀,我没给老三穿过这鞋。】
张老三的婆娘抽抽答答的说着,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
就连村长也十分疑惑。
【今早我们拉人回来的时候,也没看见这双鞋,谁给穿上的?】
老刘头眼神暗了暗。
这鞋有问题。
他不动声色离开堂屋,给了村长一个眼神,村长紧随其后。
两人来到一处寂静的地方。
老刘头这才开口。
【村长,张老三的死,不是意外。】
【他的死,跟那双鞋有很大的关联。】
【接下来我说的话,可能会颠覆你的认知,可这确实,是真实存在的。】
老刘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将村长唬的一愣一愣的。
【你可知北伐前,我是做什么的?若不是今日碰到这件事,就算是将事情烂在肚子里,我也不会提一个字。】
老刘头娓娓道来。
北伐前他也曾是家喻户晓的阴阳先生,一手阴阳术出神入化。
却因为给一个大帅看风水时犯了忌讳,差点送命。
从那以后就隐姓埋名,想过普通人的生活。
那次上山采药,一不留神从山上摔了下来。
摔在了村口。
说起来村长算是救了他一命。
村里出事,他刚好有能力,断不能见死不救。
更何况,如果不阻止,整个村子恐怕都难逃掉。
【你说的咋那么玄乎呢,老刘头,我这身体也没几年活头了,我无所谓,可咱村里几十上百口人,还有刚出生的娃娃呢。】
村长拿着烟枪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他活了这些年,邪性的事见过不少,可没见过这么邪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