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界。
我沉浸在失去他的痛苦中,连续几天几夜都无法入眠。
在葬礼上,我见到了祁砚初的弟弟祁砚景。
让我震惊的是,祁砚景与祁砚初长得惊人地相似。
哪怕是我与祁砚初日日相伴,也难以分辨出他们之间的细微差别。
这一切,仿佛是一场不可思议的奇迹。
3.
祁砚初和他的弟弟,自幼相依为命,生活孤寂。
因此,当他离世时,前来吊唁的除了几位挚友,便再无他人。
在祁砚初的葬礼上,祁砚景站在一旁红这一双眼,倔强地不肯去看祁砚初的遗像,那场景令人心碎。
几天之后,祁砚景住进了我的家中,我们相对无言,气氛有些尴尬。
我起身去厨房给他做了一碗他哥哥生前最爱吃的面条,看着氤氲的雾气下他沉默地吃着面条。
我试图打破沉默,问道:“你和你哥哥又不是双胞胎,怎么长得这么像?”
祁砚景抬起头来看我,反问道:“我怎么知道?”
我一时语塞,心想或许是我过于敏感了。
毕竟,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即便不是双胞胎,也有可能长相极为相似,血缘的奇妙之处,往往超乎想象。
为了履行对祁砚初的承诺,我决定照顾他的弟弟,于是向公司申请调往分公司,并主动要求降薪。
我去了外地,与祁砚景一同租房生活,承担起他所有的学费和生活费用,并且悉心照料他。
然而,祁砚景似乎并不懂得节俭,他的日常开销极大,常常不顾家庭实际情况,购买限量球鞋、奢侈品手表。
尽管我自己省吃俭用,但我的收入却远远无法满足他的开销。
我曾耐心劝说他,希望他能理解我的处境和他的家庭条件,不要过于奢侈浪费。
然而,他却总是反问道:“陆知予,是你自己答应我哥要照顾我,是你自己要揽下这个责任,我没有要求你一定要这么对我。你完全可以违背对我哥的承诺啊。”
每当他这样质问我时,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祁砚初,心中五味杂陈。
对他的思念,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让我难以自拔。
为了实现对祁砚初的承诺,照顾他的弟弟,我不得不节衣缩食,并在工作之余在网上兼职给人画稿,才能勉强支撑起祁砚景那种奢侈的生活方式。
我常常忙碌到深夜才拖着疲惫的身躯休息,然而,当我推开祁砚景的房门时,往往空无一人。
他总是和朋友们狂欢至次日凌晨,带着一身酒气归来,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躺下睡觉,甚至时常旷课。
我心中的怒火逐渐累积,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对他大发雷霆,指责他如此行为对不起他那已故的哥哥。
然而,他却毫不在意地反驳道:“你凭什么管我?你有什么资格?你要是看不惯我,随时可以走人,你既不是我嫂子,也不是我的亲人,你没权利对我指手画脚!”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我想过离开。
但我不能辜负祁砚初对我的信任。
日子一天天过去。
很快,祁砚景对现有的生活开始不满,要求我租更好的房子,觉得现在的住处让他有失颜面,甚至扬言这样的房子让他不好意思邀请同学来家里做客。
我感到心寒。
可还没等我找到更合适的住处,他又提出许多同学都学了驾照买了车,他也要买。
我终于忍无可忍,怒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其实就是一个孤儿!你本来就一无所有!我对你的付出只是出于对祁砚初的承诺,而非义务!”
祁砚景红了眼眶,颓然地坐在沙发上。
他一向开朗活泼,这是除了祁砚初的葬礼外,我第一次看到他这副模样。
他红着眼睛对我大吼:“我就知道,我哥走后,我在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亲人了!没有人会真正关心我!”
“你也看不起我,是不是?”
“我承认我是个孤儿,是个没人要、没人心疼的可怜虫!”
“这下你满意了吧!”
说完,祁砚景愤怒地冲出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