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却又说不出口。

　　最终，他走到我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嫂子，对不起……」

　　他的道歉是那么无力，那么苍白，根本无法弥补我失去婆婆的痛苦。

　　3.

　　陈明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我麻木地处理着婆婆的后事，心如死灰。

　　我通知了所有的亲戚，决定给婆婆停灵三天，让她走得体面些。

　　我想给龙余辉打电话，结果被他拉黑。

　　陈明打的电话，龙余辉一听是关于我的完全不理会。

　　陈明气得浑身发抖，「龙队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停灵的第三天，婆婆的大哥拖着病体，步履蹒跚地赶来了。

　　他老泪纵横，悲痛欲绝，环顾四周，却没看到龙余辉的身影。

　　他疑惑地问我：「小辉呢？他妈去世了，他怎么人影都不见？」

　　我脸色麻木，声音干涩：「不知道，打不通电话。」

　　龙舅愣住了，随即勃然大怒：「这个逆子！连自己妈的葬礼都不来！我给他打电话！」

　　我的心已经彻底死了，对龙余辉，只剩下无尽的恨意。

　　既然婆婆已经不在了，我还有什么理由继续忍受这段婚姻。

　　我不可能再和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在一起！

　　前世这个时候，我其实已经怀孕一个月了。

　　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这个喜讯，就被他活活虐杀。

　　重生时，我想着如果婆婆还活着，为了她老人家，我可以分居不离婚，忍辱偷生。

　　可现在，婆婆不在了，我再也没有任何顾虑了。

　　孩子，我也会打掉。

　　我不会让我的骨肉有这样的父亲。

　　龙舅拨通了龙余辉的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龙余辉！你个畜生！你妈死了你都不知道吗？」

　　「你还有没有人性！马上给我滚到殡仪馆来！给你妈磕头！」

　　电话那头，龙余辉的声音很不耐烦，但最终还是答应了。

　　4.

　　一个小时后，龙余辉出现了。

　　龙余辉身后跟着顾明娇，两人姿态亲昵，俨然一对璧人。

　　他一见到我就皱起眉头，「你没完没了是吧？现在都开始造谣我妈死了？」

　　顾明娇适时地走到我面前，故作姿态地叹气：

　　「嫂子，你就算再不喜欢我，也不该拿龙姨做戏啊。多晦气啊。」

　　她说着，还用眼角偷偷瞄了一眼龙余辉，似乎在求表扬。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心中一片荒凉。

　　前世今生，他们一唱一和的戏码我看得还不够多么？

　　「龙余辉，我们离婚吧。」

　　龙余辉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起来：「正合我意！我真受不了你这无语的女人！」

　　「整天就知道作！还把我的亲戚都请来了，演戏给谁看？」

　　我看着他，眼神平静，「明天就离，但今天，你必须给妈磕头。」

　　「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