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她瞪大眼睛手足无措的样子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哎呦，怎么能对美人这么粗鲁呢？”

黄老板走过来想要扶起少女，少女戒备的躲开了，她自己站了起来。

黄老板也不生气，他笑了笑坐回椅子上，拿起桌上的烟抽了一口。

阿水面无表情的站在黄老板的旁边，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他的内心毫无波澜。

“我爹呢？”少女倔强的仰着头。

黄老板一个眼神示意，他的手下立刻转身去了旁边的屋子。

刘大战战兢兢的被带出来，他一看到黄老板就腿软的跪在地上。

“黄老板……黄老板……您开恩啊，我女儿马上就来。”

“爹。”少女皱眉看着刘大。

刘大看到少女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

“黄老板，我女儿来了，我把她赔给你们，求求你不要砍我的手。”

“爹，你说什么呢？”少女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爹，没想到他真的会卖了她。

“刘大，有这么漂亮的女儿，你怕什么呢？”黄老板笑着把刘大扶了起来。

刘大汗如雨下，他战战兢兢的说：“是，是，黄老板，那我可以走了吗？”刘大说完就想走。

“等一下，刘大，把这张卖身契签了吧。”黄老板指了指桌上的一张纸。

“是，是，是，黄老板，我马上签。”刘大按红手指马上就要按在纸上了，这时少女冲了过来拉住了刘大的手。

“爹，不可以，我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能卖我？”

刘大不耐烦的推开了少女，他恶狠狠的说：“死丫头，老子卖女儿天经地义的事情。”

少女爬起来还想去阻止刘大，这时有两个赌场小弟过来抓住了少女，少女只能无助的喊道：“爹，不要啊，娘还病着呢，不要卖我啊。”

“死丫头，赔钱货，卖了你还能给家里省口粮食呢。”

刘大毫不犹豫的按下了手印。

“黄老板，您看……”刘大谄媚的把卖身契递给黄老板。

黄老板拿过卖身契看完满意的点点头。

“你可以走了。”

“是，是，谢谢黄老板。”刘大头也不回的跑了。

“爹，不要啊，不要卖我……”无论少女怎么喊，刘大都没有再回头。

卖身契到手黄老板脸上的笑容也不在了，他冷着脸吩咐道：“把她送去怡春院。”

“不要啊，你们放开我……”少女拼命挣扎，最后还是被赌场小弟拉走了。

阿水看完全程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这里多的是卖儿卖女的人，进了青楼好歹还能有口饭吃，外面每天被饿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二）

三天后的夜里，阿水从外面收债回来，他在经过路口的时候被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撞到了，女人摔倒在地上，她身上穿着一件紧身的旗袍，旗袍上都是血污。

“站住，不要跑……”这时一群人冲上来围住了阿水和女人，为首的是一个叫阿宾的打手。

女人爬起来紧紧的抓着阿水的手哀求道：“求求你，救救我。”

女人的脸肿得老高看不清原来的样子，只有那双大眼睛顾盼生辉。阿水认出来了，她是刘大的女儿。

“水哥。”打手们恭敬的对阿水行了一个礼。

女人震惊的放开了阿水的手，她想起来了，他是那天站在黄老板身边的人。

“水哥，对不起惊扰了您，我们立刻就把这个女人抓回去。”

阿宾走过来一把拉走了女人，女人还要挣扎，阿宾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地，女人痛苦的蜷缩在地上。

“水哥，您慢走。”阿宾谄媚的做出请的手势。

突然阿水一脚踢了过去，阿宾飞了出去。

“啊……”阿宾捂着肚子爬起来又立刻跑过来跪在阿水脚下，他慌张的说：

“水哥，水哥，您别生气，小的知道错了。”

阿水全程冷着一张脸，他拍了拍袖子冷冷的说：“弄脏我衣服了。”他的袖子上赫然有一抹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