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飘落下来。
他垂下美丽的睫毛,问道:“你带伞了吗?”
我回答:“不,我又忘了。”
他说:“嗯,我还有一把。”
我心想:失策了。
但他话音刚落,教室里就出来了两个男孩,喊道:“言枫,雨伞给我们一把,我们都忘带伞了。”
真是天助我也。言枫什么也没说,就扔给他们一把伞。
我赶紧说:“那个学长,看来我只能和你撑同一把伞了。” 我无奈地耸耸肩,心里却乐开了花。
言枫淡淡地说:“别担心,在教室里等雨小一点再走。”
我心想:这是要等雨停的节奏呀,那可就没法和他撑同一把伞了。
于是我说:“学长,我最近在学高数,感觉好复杂呀,有好多问题都不懂,你能教教我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你问吧。”
我拿出高数教科书,假装认真地问他问题,但我的注意力根本没在书上,而是一直盯着他看,看着他桃花眼下的朱砂痣。
有传言说,这里有痣的人都很有欲望,但言枫的气质非常温柔,感觉和 “欲” 根本搭不上边。
这时,我故意让手里的笔 “不小心” 掉了,滚到了言枫的另一边。
我赶忙说:“哦,对不起,学长,我的笔掉了,我先捡一下。”
然后我弯下腰,顺势扶住言枫的大腿,那一刻,他的身体一下子绷紧了。
我心生一计,身体的一半故意在他的腿上蹭来蹭去,用力支撑着身体的重量,伸手去够笔。
可还是够不着。
只听见头顶上的言枫叹了口气,他弯下腰,把地上的笔塞到我手里。
就在我要坐起来的时候,我的头发突然勾住了桌子的缝隙,我用力拉了两下。
“嘶,好痛。” 我承认我是有故意勾他的心思,但我从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此刻,我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躺在言枫的大腿上。
言枫催促道:“笔不是给你了吗?还不起来?”
我可怜巴巴地说:“言学长,救救我,我的头发卡在这儿了。”
我心里想:现在我好像躺在他的腿上,好幸福呀。
他说:“再往下看看。”
我应了一声:“嗯。”
他用一只手轻轻地握着我的头,凉爽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贴在我的脸颊上,像凉爽的甘露,他干净的短袖褶皱处,散发出淡淡的酸橙香味。
他在帮我弄缠绕的头发,我开心极了。
突然,一个男声打断了我的幸福时光:“喂,两位同学,这是教室,是公共场所,你们…… 你们能不能别在教室里做这种事?”
我比这个人还困惑,就在这时,我的头发被言枫解开了,我终于可以坐直了。
我问他:“我的头发被桌子缠住了,我不能做什么呀?”
那个男孩边挠头边说:“对不起,我以为你在……” 他的视线触及言枫,突然顿住了,“啊,言枫啊,算了吧,什么都没有。” 然后他就跑了。
我纳闷了几秒钟,突然恍然大悟,他指的是什么呀,我的气血一下子直冲面门。
这个人!居然以为我们在教室里做那种事!
我气愤地说:“真的很离谱。他以为我在给你……”
言枫打断我的话:“学妹,不用再重复了。”
我一转头,就看见他的耳朵有点红,眉眼低垂,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我心想:这个校友的脑子怎么这么复杂呀!久经沙场的我,也忍不住老脸一红。
沉默地离开教室后,我跟着言枫说:“学长,你也知道我宿舍在哪,送我回去吧。”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我偷偷地瞥了他一眼,他面无表情,但耳根的淡红色还没有消退。
我对他说:“学长,我不是故意损害你的名誉的。”
他没有说话。
雨下得很大,我悄悄地靠近他发红的耳廓,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对哥哥负责。”
他说:“不必了。”
看着他染红的耳根,我捂着嘴笑了:“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