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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程度。
“你变小气了关悦竹,我们又不是没一起睡过,还是你想换一张更大的床?”
赶不走就动手,于是我在背部推搡比赛中惨败,窝囊的房主最终妥协用毛巾在床铺中央划出一条三八线才结束这场幼稚的床位争夺战。
哎,我忍。
自从搬过来后他掐点似的跟我一前一后进家门,跟他拌嘴也逐渐成了日常。
“老实说,你做过跟踪狂吧?”
“腿长也有错?你是无腿狂怒的蜗牛吗?”
我忍,忍,忍不了了!我要创个小号去黑他,却又在看到评论时两眼一黑又一黑。
网友怎么自动将我归为受的位置了?就因为我比他矮了几厘米么?那肯定是因为我没像他一样偷偷加增高垫!
于是我连忙在评论区为自己平反:
“我觉得关悦竹也很MAN啊,宫优野那种自恋狂肯定有穿增高垫的,你们不觉得吗?”
不过几分钟,我的评论被骂到置顶。
“诋毁军又来了,首先人家名字就说明一切了,攻又野,懂?”
“没有昏君命就到处在网上发昏是吧?”
“你冲关悦竹那张白净小生脸叫攻?这是他吃拼饭饭中毒前的最后幻想吗?哈哈哈哈x(哈到文字限制区)”
...
我欲哭无泪,人气低人一等真是哪哪都受气,我麻溜地关私信确认注销一气呵成,这个号即刻完成了他的使命。
“你在看什么?”突然出现在房门口的当事人吓得我寿命当场少了几年,不由得心虚得对他喊道。
“进来先敲门啊混蛋!!”
“喔。”他不明所以但还是莫名听话的在门上叩叩补敲了两下。
我们一同回家的同框画面多得坐实了同居谣言,随之迎来的不仅是粉丝的祝福,还有行业内部人士的冷机热潮和暗自排挤。
毕竟市面的萝卜坑就那几个,没抢到的最差的也会编排几句,片场刻意的孤立,这对于我来说并不新鲜。
不同的是那时我们都还寂寂无名,连关心对方的方式都显得笨拙无比,
不像现在都拥有为彼此站出来的资格。
3
这天恭忧野作为特邀嘉宾在同事演唱会捧场,恰巧我们被某位导演临时放了鸽子,在经过这个馆子时陆鸣便让我顺便接他下班,这种事我当然决定。
“不去。”
在我拒绝后陆鸣罕见地替他说话。“我说你这多少有点不厚道了啊,即便不是因为合约,作为普通室友这种事还是能轻易做到的吧,他知道包裹那事儿后为了等你下班好像推掉了不少重要的应酬...”
他的话像是穿透了自我设限的屏障,本能筑起的高墙在软箭下不堪一击,我忘了,他原本就是个简单赤诚的人。
会在偷偷上药被发现时嬉皮笑脸地说“幸好他们也知道不能打脸。”
会在我动作不熟练时自愿出来陪我加训,还美名其曰“没有你在我身边我会很无聊的。”
时隔几年,我按下了这串熟悉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