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鱼死了很多,我正心疼呢,不知道它们为什么死了。”
晓珍如果出远门的话,随便干点什么,完全可以靠颜值吃饭,但是她很保守,知道自己没个好文凭,又没什么技术手艺,出门或许被逼着做某些服务工作,把自己弄得不干不净,
况且她老娘长期有慢性病,姐姐远嫁了,待嫁的她得留在老娘身边照顾。其实她还有个排行老大的哥哥叫高亮,三十八岁了还没结婚,因为高亮在邻县某镇一个民办企业里做普通工人,才三千元工资,没有女孩愿意嫁给他,
高亮年年月月都在跟全世界的人生闷气,虽然离家很近,但是他一年也就回家几次,家里事他丝毫不管。
照顾妈完全靠晓珍,她种着家里七八亩田,也不累,都是请机械,收入不够开支,她就包了个十亩水塘养鱼,照着书本养,也不算麻烦,
这两年起鱼卖鱼很顺利的,今年不知怎么回事,好好的鱼为什么突然死了一些?她翻了几本书也没看出鱼到底得了什么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柳成峰满心欢喜的来菜花地里准备好好的浪漫一番,看晓珍这状态,她哪有那个心事?
他只好陪着她难过,看看那些死鱼,鳃边有白色,他想到了什么,又去看水,水里有些许白色絮团状物,他说,“晓珍,你的塘碱性太重,这或许是鱼死了的原因。”
晓珍来劲了,“你咋知道是碱性太重?”柳成峰说,“我是东马坊人,东马坊是什么地方?全国最大的盐碱基地,我对碱了解一些,这个不稀奇呀。”
“那你说我这水塘该怎么办?”晓珍眼睛亮亮地抓住柳成峰的胳膊。柳成峰趁机说,“很简单,让我收点利息,马上就帮你解决了,”
晓珍被他弄得咯咯咯大笑了一阵,“痒!痒!要死啊你!走开!”
“嚓!”一个什么东西砸在了他俩身边,两人赶紧整理衣服,一看,那砸来的东西碎了,是个泥巴坨,
“谁呀!”晓珍大喝一声,二人四处寻找,没看见什么人,“这是谁呢?一定是个人,总不会是个鬼吧?”晓珍气得胸脯一鼓一鼓的。
柳成峰安抚她说,“好啦好啦,别生气了,我跟你说,你赶紧放干塘里的水,洒进一些醋酸,然后引没碱的清水进来,”
说干就干,二人忙活了两天,晓珍看他确实很累的,又主动送了一点小利息。
柳成峰临走的时候不经意地看了看晓珍这口水塘周边的几口水塘,发现别家的水塘水质都很好,
他说,“晓珍,看来你要向其他养鱼人学习呀,”
“为什么?”晓珍问,
他说,“你看人家的水塘水质这么好,应该是都脱过碱了,只有你不懂脱碱。”
晓珍睁大了眼睛,“不可能吧,我量他们没听说过脱碱这个词,平时他们几个养鱼的有事都来问我呢。”
柳成峰正色道,“这样吗?那就,有问题了,你的塘有碱,大家的塘挨你这么近,应该多多少少都有碱,”
晓珍也正色道,“我好像明白你想说什么,你怀疑我这水塘的碱是人为的。”柳成峰点了点头。
晓珍想,会是谁在我的塘里撒了碱呢?这可是犯法呀,难道是同行?她把其他几个养鱼的一一在心里过了一遍,第一个是村委会主任,虽然是个大老粗,没什么文化,可他为人挺正经的,大小是个干部,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第二个是他堂叔,两家关系一直还好,堂叔应该不会害她。第三个是个婶辈女人,老实巴交的现代文盲,不可能懂得碱可以害死鱼。
那会是谁呢?还有,那个扔泥巴坨的人是谁?撒碱的也不一定是养鱼的吧。晓珍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也就不想了,
柳成峰说,“晓珍,关于投碱,你可以报案的,”
晓珍想了想说,“要报案换水之前就该报,现在水换了,死鱼捞了,啥迹象都没有,人家恐怕很难查出什么,算了,再有下次,我一定报案,以后我多注意点就是”。
柳成峰每次面对晓珍,心里实在捱不住,几次当她提出谈婚论嫁,就是俗话说的“要人”,晓珍总算答应和她妈妈好好商量一下。
这日,晓珍从鱼塘回家准备给妈烧晚饭,看见哥哥高亮回家了,见她进门赶紧站起来迎接,亲热地喊了一声晓珍,那笑容是晓珍至少十年没见过的,机械不自然,甚至有点令人毛骨悚然,
再看妈妈,拖着病恹恹的身子,笑着端出了一罐子糯米煨猪肚子,香喷喷的,妈妈给她满满地倒出一大碗推到他面前,笑眯眯地要她快点吃。
晓珍惊奇地说,“妈,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