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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过她会是一个女孩。
尽管结果如我所愿,我也一直将她视为掌上明珠,细心呵护。
六岁前的路雨,会为动画片里逝去的角色在后院种下小树苗,也会在放学后偷偷藏起一朵小红花,趁我不备时轻轻别在我的耳边。
然而,随着乔白君频繁带着路雨出入老宅,八岁后的路雨渐渐变得不再爱哭,也不再爱笑。
她开始嫌弃外婆家的红砖黑瓦,觉得它们比不上城市里的高楼大厦。
她甚至对我说:“你小时候就是在这种地方长大的吗?难怪姥姥一直看不起你。”
梁陌儿子递到我嘴边的芝士蛋糕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咬了一口蛋糕,梁陌笑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回你不得不答应带你干儿子去看他的比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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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住梁森的肩膀,我笑道:“放心,干爹到时候一定到场。”
一个多月后的星期五,我与乔白君在学校操场不期而遇。
乔白君身旁站着林攸生,他挽着她的手臂,主动向我打招呼:“路风,好久不见,路雨没提你会来呢。”
路雨是学校短跑社团的会长,今天估计有比赛吧。
我无视林攸生,径直走向观赛台。
乔白君这才意识到什么,匆匆甩开林攸生的手,快步跟上来。
语气中带着估计是终于能发泄出来的讽刺:“路风,你不是说要和女儿断绝关系吗?现在还来这儿干什么?”
我懒得与她纠缠,只说:“请你别站我旁边,免得被人误会。”
“误会什么?”
“误会我们还是夫妻。”
乔白君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脸色阴沉下来:“路风,我劝你适可而止。”
我不解她这话何意,此刻我的心思全在跑道上的梁森身上。
路雨就站在梁森不远处,我知道她看见了我,脸上的厌恶与嫌弃显而易见,大概以为我是在为她挥手。
枪声响起,男女组同时起跑。
梁森的速度出乎意料地快,而一向领先的路雨,却在半途意外摔倒。
比赛结束,我和乔白君几乎同时冲向跑道。
乔白君抢先几步到达路雨身边,紧张地向校医询问情况。
校医正要回答,乔白君却示意稍等,转而一脸不悦地看向远处低头查看手机的我。
“路风,你还在那磨蹭什么?女儿受伤了你看不见吗?”乔白君的斥责声引来周围师生的注目。
我放下手机,面无表情地看着路雨那双膝红肿、血迹斑斑的双腿,左脚踝关节扭曲得触目惊心。
路雨痛得本能地向我伸手,眼中满是无助。
可这一切,和我有关系吗?
正如她去年作文里写的,她已经长大,不再需要我这个只会做饭洗衣、连一首钢琴曲都弹不好的“无能”父亲。
在众多目光中,我径直走向另一旁的男子赛道,把梁森举了起来。
“森森,你太棒了,恭喜你拿到银牌!走吧,你爸的车在校门口等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