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己没帮上忙。
医生叹息道:“他是过度焦虑,加上之前脑血管就有问题,得好好静养,不可再受刺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捂住脸,泪水涌出却又拼命忍住。
父亲的病,母亲的担忧,公司即将破产的威胁……我感觉自己要被撕裂。
可我除了去求陆北琛,别无他法。
下午,我忍着伤痛,再次踏进陆氏的办公楼。
保安这回没有放行,说是陆总下过指令,任何时候都不让盛晚晴进入大厦。
我被拦在门外,冷风扑面,将我吹得颤抖。
那些来往的白领,对我指指点点,或是投来异样目光。
我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直到深夜,才无奈离开。
回到医院,母亲一见我就扑过来:“晚晴,怎么办?你爸得继续住院观察,费用好高……咱们连流动资金都没有了。”
我抚着母亲肩膀:“妈,你别慌,我会想办法的。”
却不知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一夜未眠,我想来想去,忽然脑中闪过一个名字:沈弦。
他是我大学同学,如今在一家投资公司做高管。虽然没多大权力,但也许能介绍我认识别的企业主?
我翻出旧手机,找到他的号码,犹豫再三,还是拨了出去。
铃声响了许久,最终接通,他似乎有些惊讶:“晚晴?好久不见。”
电话这端,我声音沙哑:“沈弦,你……能见我一面吗?”
---
05
约在一家安静的咖啡馆。
我特意化了淡妆,试图遮住自己的憔悴。可一坐下,沈弦还是挑眉打量我:“你怎么瘦成这样?”
我垂下眼帘,抿了一口咖啡,苦涩入喉:“有点事,想问你能不能帮个忙。”
他放下咖啡杯,认真道:“我能做的,绝不推辞。”
我便把公司资金链、我父亲病倒的事,简单讲了一遍。
沈弦脸色渐渐凝重,思索片刻后才说:“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个小型基金,但数额可能不多,或许只能暂时解渴。你先拿去应急。”
我双眼顿时泛酸,连声道谢:“谢谢你,沈弦,真的……谢谢……”
他轻轻拍了拍我手背,温声道:“别客气。有需要就和我说,咱们是朋友。”
就在这时,我的背后传来一声冷笑。
我回头,看见顾依依坐在靠窗的位置,面色阴冷,身边还站着两个助理。
她抬手端起咖啡,似乎漫不经心地盯着我们,然后嗤笑:“盛晚晴,你可真是闲不住啊,刚和北琛分手,就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
我蓦地站起,解释的话还没出口,沈弦已皱眉:“顾小姐,说话请注意分寸。”
顾依依只冷冷勾唇:“哟,护得这么紧。看样子,你跟盛晚晴很熟?”
她的语气带着尖酸,这不是真正的醋意,而是一种咄咄逼人的示威。
我强忍心头翻涌的怒意,静静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顾依依慢慢站起,故作虚弱地用手扶住椅背:“别误会,我是腿脚还没完全康复,走路不稳。至于你们……我只是好心提醒一下:盛晚晴,这世道不相信所谓的真情。一旦有人发现你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恐怕对你父亲的公司更加不利。”
我胸口发闷:“你在威胁我?”
她轻笑,把咖啡杯放回桌上,转身朝外走。
临走前,她忽然停住脚步,低声吐出两个字:“不自量力。”
沈弦见我脸色发白,递过纸巾:“别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