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
“我们来看看怎么回事,是不小心啊,还是故意搞恶作剧。”
“对啊,以前你家不就经常这样,嫌俺们扰民,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往俺们音响上连。”
“诶诶诶,你干什么?”
屋内似乎起了混乱。
随后我听见我妈咬牙切齿的怒吼声:
“滚,都给我立马滚,不然我手上这刀可没长眼。”
话音毕,众人纷纷从屋里逃窜出来。
透过人群缝隙,我看到我妈衣不蔽体的举着菜刀追出来,一直追到大门口。
全程,她的好姐夫连个屁都没敢放。
人群散尽,我从楼道出来,看看时间,才八点。
我想起了上一世,我妈宁愿多花钱也要给我报晚辅,不到九点不让我回家。
我以为她是为了让我好好学习。
现在我明白了,原来是怕我坏她好事而已。
我蹲在黑暗里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偷偷溜回晚辅比较好。
今晚这场闹剧不过是我对她的一个小小惩戒。
我还不想过早暴露自己。
没想到刚站起身,一个突兀的声音吓得我浑身一哆嗦。
3
“是你干的吧?”
我回头,李欣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楼门口,一脸阴翳的盯着我。
没等我开口,她就像拎小鸡仔一样,将我推到了我妈跟前。
她年龄小我两岁,发育的却比我早,又没受我妈的苛待,所以无论身高和体重都在我之上。
“小姨,她干的,一定是她干的。”
正窝着一股火不知道往哪里发泄的我妈,眼神落在我身上,杀气腾腾:
“你干的?”
那一刻,我一点都不怀疑,如果我承认下来,她一定会像上一世一样,立马将我毁尸灭迹。
对于她的狠,我上一世已经领教得很彻底了。
她不爱我,甚至憎恶我。
她年轻的时候贪玩,轻信了一个黄毛才有了我。
后来黄毛人间蒸发,她极怒之下想要扔了我。
是我大姨苦口婆心,并承诺帮她照顾我,我才得以留下。
所以她怎么可能爱我呢。
我是她口中的小杂种,是她人生中的大耻辱。
用她的话说,没趁我小时候弄死我,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好在那些年有大姨的庇护,我过得还不算差。
初三那一年,大姨迫于家庭的压力,主动申请到坦桑尼亚工作。
半年后,我在大街上被人拐走。
我侥幸逃脱,一路乞讨了两年才回到家。
但她看见我的表情,却像是在看一条流浪狗,满眼满脸都是嫌弃。
她嫌弃我脸上手上皴得脏兮兮怎么也洗不干净的皮肤,嫌弃我皮包骨头骷髅一样骇人的样子。
她扒着我的底裤,一遍遍的问我:
“被人睡了没?肯定被人睡了,你这个赔钱的玩意儿。”
她拒绝我上桌吃饭,拒绝我在她跟前晃。
她把我锁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逢人就说我脏了,要托人将我嫁掉,给钱就行。
那时候我才十六岁。
幸好当时大姨赶回来,才阻止了我妈的荒唐行径。
大姨花钱又托人,最后在中介的帮助下,给我改小了年龄重新办理了初中学籍。
我顺利参加了中考和高考,最后上了一个不错的大学。
我马不停蹄的考公,笔试面试顺利过关。
我以为我上岸在即。
却没想到,在最后的公示阶段,我妈举报了我。
理由就是我“年龄造假”。
当年我大姨为了我的前程,花钱托中介擦边办理的那些手续,时隔多年,成了我妈亲手摧毁我的利器。
我被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