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惭形秽：“不耽误你事情就好，下次我可以自己过来的。”

“没事，这小区要门禁。附近也没有交通，而且你来帮我补习，我也不能让你爬山吧。吴叔顺手的事。”陈皓川笑着解释。

很快杨蔓蔓就开始讲课，看出来陈皓川听得很认真。杨蔓蔓心里满足感爆棚，直到结束了，她其实还有点恋恋不舍。

吴叔送她回了学校，下了车，她真诚的跟吴叔道谢。走在实验的校园里，她还是感觉有点不真实。

03

很快就到了文理分科的时候，她其实选文科比较保险，她想去当老师，这个是很稳妥的出路，而且可以住宿舍。

家里已经没有她的位置了，爸妈把她的房间给了弟弟。她寒假回家都是将就睡在小行军床上。弟弟起夜不知道是有意无意还会踩到她。

但是她问了陈皓川，他选理科。文科女生多，她有些怕了。知道韩嘉菲她们选文科，她立马果断报了理科。

陈皓川答应她还可以跟他一个班，于他而言，这只是随口一说就能做到的。

新的学期，班主任没有变，还是李老师，班长也依旧是他，但是杨蔓蔓没来由的对未来两年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高二大部分需要住校的女生都选择搬了出去，在学校附近租房子。鲜少有人还继续住宿舍。理科班女生少，需要住校更少，杨蔓蔓这个宿舍就拼了三个理科班的女生。

刚开学陈皓川过的也挺不顺的，开学考成绩跌了一点，他爸停了他零花钱。他想买一个最新款的游戏机。

那天他刚找发小借了卡，转头就看到杨蔓蔓。他突然心里恶趣味起来，装作焦急的跟她说，自己把学费丢了。

陈皓川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果然她立马开始担心了。他并没有觉得什么，反而觉得挺有意思的。随随便便就能调动别人的情绪，这对他来说很有成就感。

杨蔓蔓听到，脸上立马浮现担忧。她不敢想这个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得有多吓人，还好是陈皓川知道找自己商量，她当机立断，扭头就跑回了班级。

她摸了摸钱包，数了数包里的两千块。这是自己一学期的生活费，她跑回刚刚的走廊，拿出一千六递给陈皓川。

陈皓川直接愣住了，他没想到她这么舍得。对于他来说，这点钱根本算不上什么。但是，却是她攒的一学期生活费。

他一瞬间为了自己的恶趣味感到抱歉，但是她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他实在说不出口他是骗人的。

杨蔓蔓看陈皓川愣在原地，手里又把钱往他身上送了送，她以为他在感动。她装作不在意的说：“没事，你拿着。我还有四百，我可以去食堂勤工俭学，这学期挨挨就能过了。”

杨蔓蔓没想过陈皓川家里做生意，平时零花钱会多富有；陈皓川没想过在杨蔓蔓的心里，他会有那么重要。

陈皓川还是接过了钱，他装作无所谓的想，反正到时候月考考完了自己领了零花钱，大不了多给她一点。就算给她利息了。

杨蔓蔓给了陈皓川钱后，自己就变得非常忙碌。她要保证自己的成绩，还要去食堂勤工俭学。

新班级的同学私下也嘲笑她浑身菜味，经过了高一的事，她觉得这没什么。她为自己能帮到陈皓川而感到高兴，反正孤不孤癖的也无所谓，她只要有陈皓川这一个朋友就好了。

期中考成绩出来，陈皓川随手递给了杨蔓蔓两千。杨蔓蔓拿了过来，认认真真数了16张出来。“上次借你的1600，其他多的你拿回去。”她把钱递过去。

陈皓川皱着眉头，心里莫名涌出一股烦躁：“不用了，都是给你的。”杨蔓蔓连忙推开：“不行，我不能要。能帮到你我很高兴，我们不是朋友吗？”

陈皓川一阵失语，好半天回了一句：“是，我们是朋友。那你忙好了，还给我补习吧。”

朋友，他心里咂巴着这两个词，他可不缺朋友。他的朋友可多了，都是能利益交换的那种。

杨蔓蔓每周天去陈皓川家里给他补课，如果他有事，周六会提前跟她说。那天她给他补完课，从电梯出来就看到陈皓川他爸爸。

陈皓川很像他爸爸，但是陈叔叔比他多了些杀伐果断的感觉，为了表示礼貌。杨蔓蔓还是先开了口，“叔叔好。”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陈叔叔就打断了她。

陈克奉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女孩子。他不是很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也没有时间客套，直接越过她问了吴管家皓川在哪，便大步走开了。

杨蔓蔓并没有觉得难堪，她遇到比这难堪的事情多了去了，早就习惯了。反而是吴管家缓和的说了句，先生平时事情多，赶时间。杨蔓蔓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陈克奉走到书房，看到自己的儿子在书房准备练字。他对皓川还是满意的，将来皓川也是要接他的班。

他不由想到刚刚那个女孩，“以后别什么阿猫阿狗都领进家里来，哪天冲撞了客人都不知道。”

提了一嘴题外话，他就开始讲最近公司的事。他有意识地想让皓川知道一些，不至于到时候像愣头青一样。而且有些事情他也想听听皓川的看法。

陈皓川让杨蔓蔓来补课，本来就是存着逗她玩的意思，他不需要学成学霸，他只需要成绩稳定在标准内，够得上申请出国留学就行了。成绩并不是他们这种人唯一的出路。

杨蔓蔓听到陈皓川说不让自己补课了，还有些难过。她真的很希望能帮上他，她决定给他整理一些笔记。这样他也能提高他的成绩。

她去书店挑了很久笔记本，最后咬牙买了一本贵的，里面的纸张微微有点黄，店家说这种是护眼的，她希望他晚上刻苦看笔记的时候能缓解眼睛压力。

她递给陈皓川的时候，眼睛里盛满了期待。陈皓川觉得就像家里的小狗等着求表扬的样子。

陈皓川随手接过，装作高兴的说谢谢。回家随手就丢进了抽屉里。杨蔓蔓看着他，就心满意足了。

他最近很忙，他在核对宾客名单，自己的18岁生日要到了。他们家会举办一个正式的晚宴，他负责邀请自己的客人。这关系到他以后的人脉维系，他思考的很认真。

而且18岁不仅意味着自己成年，还意味着他会负责一部分家里的事情。

至于自己的朋友，就找个KTV玩玩就好了。

04

天气变得很冷，他将聚会定在了放寒假的第一天，他的朋友来的陆陆续续。喝了点酒，酒精上头，一个朋友突然提到了杨蔓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