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那您有新的工作计划吗?”
“暂无。”
无论向蝉问什么问题,白泽屿都是面色浅淡,言简意赅至极,没丝毫多余的字眼。
我在后边听着,都替向蝉尴尬起来。
打不开受访者的话匣子,这可是她身为记者的一大失误啊。
最终向蝉只能草草收场,不情愿的走开了。
我把那些问题已经记得烂熟于心,摆了礼貌微笑开始采访:“白老师,请问您和您太太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白泽屿忽就笑了,琥珀色的眼眸映着灯光,仿若光华流转的琉璃。
我心中却警铃大作。
我就问个问题而已,他笑什么笑?
显牙白吗?
“你不是最清楚?”
没等我想法子解救,他已然开口,和刚刚面对向蝉时不同,这会儿笑的温软又宠溺。
刻在眸子里的爱意几乎要满溢而出,瞎子都能瞧见。
向蝉已经要控制不住脸色了。
我:“……”
就知道这丫的一肚子坏水,没想到搁这等我呢。
识趣的不接这茬,我换了个问题:“想来您和太太的感情很好,那你们会吵架吗?”
“吵过,现在她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我:“?”
这人的话真多。
而且他能不能别一直用那样温软宠溺的眼神看着我?
再看下去,我马甲就藏不住了。
采访问题是总编和向蝉商榷下来的,我秉着目不斜视的心态,硬生生给全部问完了。
正想松口气,白泽屿又开始话多:“能邀请你共进晚餐吗?”
“当然!”
没等我拒绝,向蝉就兴冲冲的答应了。
我一脸黑人问号。
人家白泽屿分明是对着我说的,她做记者做出职业病,都抢答成习惯了是吧?
话都说出口了,狗皮膏药也甩不掉了。
白泽屿的助理已经在我们下榻的酒店订好了餐位,我和他也只好带上向蝉去吃饭。
一路上向蝉的兴奋劲儿简直要冲出天际,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
还各种刺探白泽屿的老婆和儿子。
我烦她的很。
白泽屿也不说话,就听车里充斥着向蝉的聒噪声音。
用餐时,她还非要坐在白泽屿对面,我冷眼瞧着,也不屑于和她争,坐到了一旁。
但刚落座,白泽屿就移到了我对面。
看我的眼神里有着委屈。
我轻哼了声,他的魅力无处安放,惹来了烂桃花,他自己解决。
“你们很熟?”
向蝉狐疑的看过来,眼神极快的闪烁着。
我摇头:“之前采访过而已。”
我已经可以断定向蝉是心怀不轨的狂热粉,这种疯子别搭理为妙。
但她显然不信。
看完我又去看白泽屿,眼神里写满了揣测。
“这里的菜色不错,玫瑰鱼做的极好,我爱吃这个,你也尝尝。”
“还有这个。”
我和白泽屿都自动无视了向蝉。
只不过我是安静吃饭,他却忙着帮我各种布菜,把我碗里都堆冒尖了。
向蝉的眼珠子也快瞪出来了。
满眼的猜忌和揣测。
“颜……那什么,你采访完会逗留多久?”
白泽屿想叫我的,但被我瞪回去了,乖乖的改了口,我也摇了头:“听从指挥。”
“海城很美,你可以请假游玩。”
他不动声色的帮我支招,换着法的想叫我留下来陪他。
我看他满眼期待,也不忍心拒绝。
可是向蝉忽然笑吟吟的插了话:“报社很忙的,苏颜又是骨干,哪脱得开身?”
呵,这会儿倒是夸我了?
往常夸我一句都好像割了她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