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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玦泪 无敌暴暴龙一枚 1565 2024-12-26 16:06

  李年华,立誓终其一生为国效力,不愿婚嫁。

  裴时安要我拜卫钰为师,或许是想让我受卫将军庇护,不再生活在宁家的阴影之下。

  可是母亲不会轻易放手,她说过,我是为联姻而生。

  一股没由来的悲凉涌上心头,我不知该说些什么。

  裴时安侧身与我道别,转身之时,我才发觉,他并未束发加冠,而是盘结挽髻,以簪贯之。

  那枚银簪,正是我当年所赠。

  我想赌一次,为自己,为我们。

  赌裴时安心里有宁以南。

  

「时安哥哥!」

  他脚步一顿,回眸看我。

  「我想拜卫钰将军为师。」

  「好!」

  他笑了,温暖如春。

  未知的旅途就在前方,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临行前,我什么都不想拿,我只想带着莺儿逃离这个地方。裴时安吩咐暗卫去找莺儿,派出的暗卫还没有消息,母亲却先来一步。

  「裴相!你这是什么意思?不与我商议就想带走宁府小姐!」

  母亲带着侍卫大步流星地赶来。

  「莺儿!」

  两个侍卫压着脸色苍白的莺儿,大步向前。

  莺儿的衣裳凌乱不堪,血迹凝固干涸,一道道鞭痕触目惊心。脸上不似往日神采奕奕,用力支撑着眼皮。

  「母亲,求您放了莺儿。」

  母亲冷哼一声,命令侍卫将我押走。

  「宁夫人,」裴时安唇角勾起,笑容并不深入眼底,「宁小姐和她的侍女我都要带走。」

  「抓人,也要有理由。裴相,理由呢?」

  「理由?」裴时安轻笑一声,不容置喙地说,「无需理由。」

  「你……」

  「哦……」裴时安似是又想起了什么,补充了一句,「圣上特许我先斩后奏,就算今日我要捉拿的是宁国公,也无需理由。宁夫人挡在路中间,可是还有问题?」

  母亲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侧身让出一条狭窄的通道。

  我避开母亲满是怒火的视线,紧跟在裴时安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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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内,气氛略显尴尬。

  我手指绞着衣服,试探的问了句,「时安哥哥,我们这是去哪啊。」

  裴时安微微扬眉,「天色不早了,以南。今日,你先在暂住我府中。明日,再去卫府拜师。」

  一路上,我都在不断找话题,想再了解裴时安一些。

  我问他何时做了大燕的丞相,他只说是近期。我贺他平步青云,位极人臣。他只是轻描淡写,圣上赏识。

  其实我最想问的是,他为何改为裴姓。

  「以南,位极人臣误终身。往后,万千世界我只得在官场浮沉。」

  「可若是不当这个丞相……」

  裴时安深深看了我一眼,低头哂笑。

  「恐怕是要终身误啊!」

  「不会的,时安哥哥!」

  裴时安的话有些颓废凄凉,我心为之一恸,情急之下忘却了男女之仪,反应过来时,手已经紧紧抓住了裴时安的手。

  脸上的温度节节攀高,我缓缓地缩回手。

  裴时安的手伸出半分又缩回。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你一定能得偿所愿,一生无悔。」

  「好 !」

  他笑了,深邃的眼中似有万千星辰,吸引我不愿挣扎半分,自愿沉溺其中。

  裴时安主动提及 5 年前的除夕。

  那年除夕,裴母逝世,他当时一无所有,只能求穆府安葬母亲,可穆府的大门始终紧闭。黎明破晓之时,他跌跌撞撞的离开穆府。常年的营养不良,彻夜的跪地受冻,他再也支撑不住,失去意识,倒在卫府门前。

  卫老将军看在与裴家的交情上,收留了当年的穆时安,教他一身武艺。

  只可惜,穆时安膝盖上的伤终究落下了病根。

  「那是我第一次听说母亲的家族,我痛恨她的母家为何如此无情。明明是个大世家,却不愿救出备受折磨的母亲。可卫老将军却说裴家已全族覆灭。」

  卫老将军愧疚的看着瘦弱的穆时安,叹了口气,「孩子,我对不住你,对不住你们裴家啊!」

  他抚摸着案首上的锦盒,眼中透露着柔情,似有泪花,「更对不住裴音。」

  这是少年穆时安第一次听到母亲的名字。

  卫元得裴侯举荐,在战场屡立奇功,加官进爵。

  那时,卫元与裴音情投意合。

  「出征前,我向你母亲许诺,除非马革裹尸,我卫元,非她不娶。」回忆起裴音,卫老将军眼中浮现淡淡的笑意。

  「唉……」

  他摇了摇头,「可惜世事无常,我凯旋之时,京中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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