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着。
不知过了多久。
里面传来起伏的欢好声。
原来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
我的心彻底绞作一团,不由得大口大口呼吸。
再也忍耐不住。
我要悄悄地离开。
我对将军府的布置还算熟悉。
绕过松懈的守卫,我直奔东面不远处,那道失修的矮墙。
崔世献三两头翻墙出去找我时,我都在那里守着他。
他身姿矫健地跃上,在墙头望着我笑。
他太张扬了,将军府的侍卫一个个冲过来:“世子又逃了!”
小世子拍手笑起来,一个翻跳下来,拉着我的手就跑。
我们跑了很远很远,跑到了临江边,依偎着笑看波光粼粼的江面。
我说:“崔世献,你好淘气,你爹娘会一直管不到你吗?”
“当然。”他笑着大声回答我的话,“我崔世献,我的自由和我爱的人,他们都休想管得着!”
可是小时候都能三两下窜上去的矮墙,现在却高不可攀。
我竭力爬着,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终于骑上墙,换得一时休整。
不小心指尖碾过尖锐的石子,又是疼痛翻涌。
连石子也欺负我。
猛然一盏灯照了过来。
我的嗓子眼不由得一提,衣裳被抓出褶皱。
只要那人叫出声,我便是贼,如何分辩得清!
我闭上眼睛,准备向墙外跳下去。
却被那人一把按住。
无尽的绝望袭来,却听他愕然问:“锦映姑娘?你为何在此处?”
是将军府侍卫赵展。
他犹豫道:“你不该来,将军防你防得特别紧。不过世子一直想见你……”
“赵展,看在咱们往日的交情上,放我走。”
他被我脸上的冷肃吓了一跳。
终于抗了命令,缓缓点头。
我回到家,将从前为崔世献缝制的,还未送出的种种,用剪子绞了个尽。
才扶着身子上床。
发泄后我很快睡着,半夜却被疼醒。
好痛。
我疼得冷汗直冒,喉中血腥翻滚。
哇得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杏儿慌忙进来,一见这情景,急得哭了。
“姐姐就不该出去,那畜生今日成亲,身边人肯定都跟他一伙!他们有钱有势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她是铺子请来的帮工,是我眼下唯一的依靠。
我点点头,虚弱地笑了:“嗯,杏儿说得对。”
她不由得惊诧地看我,以前,我总不喜她说崔世献的坏话。
她哭得更厉害,抽噎着去找郎中。
多亏了杏儿,我勉强睡了一觉,一大早却被外面的吵嚷惊醒。
“锦映,我听说你病了!”
“你这个坏人,不许你进去!”
杏儿终究拦不住崔世献。
他闯进来那一刻,我翻身向里,倦怠地闭眼。
不想见他,一点都不想。
他愕然地停住脚步,手足无措。
“锦映?你听我解释……”
如果说昨晚对他还有什么期望的话,现在一点都没了。
“娶了妻的人,没什么好解释的。”
长发掩在面上,泪珠粘得缕缕。
他的声音近乎哀求:
“锦映,从符州回来后,我直到今日才能出门。之前我爹娘防我防得特别紧,我根本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