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人牙子开价的一半。
但紧接着他把肩上的破布袋子打开,倒出了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我隐隐从里头看到了几颗尖锐的獠牙。
“刚打的,卖剩下这些,你要就拿走,再多就没了。”
人牙子一听赶紧答应。
我傻了。
这人竟能打老虎!
我有点懊悔拉住他了。
3
那人带着我走,看着前面的路越来越偏僻崎岖,我有些害怕。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看我磨磨蹭蹭地,他也不多话,直接把我放进装过老虎的麻布袋里,扛在了肩上。
他力气真的大得出奇,体力也好,直接把我扛上了山。
我心凉了半截。
终于到了。
是个茅草房,倒是宽敞整洁。
“叫什么?多大了?”
我想了想,那种爹不要也罢,我还是跟着娘姓吧。
“陈芳……芳,十三岁了。”
我其实已经十五岁了,但说小点指不定更能让他可怜我。
他眉毛眼睛一挑,有些不信:“你才十三岁?”
我缩着脖子不敢讲话。
“算了,先洗干净吧,你臭得像个茅坑。”
他烧了洗澡水来:“脱衣服。”
我咬着嘴唇、揪着衣角不说话。
他不耐烦了,直接抱起了我,要把我丢到木桶里。
果真是山野村夫!
粗鲁!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他看我配合了很多,薄唇一勾,撒了手让我自己去洗。
我当着他的面脱衣服,他如梦初醒般“噌”一下背过身去。
“我我我去给你找条布巾。”说着他脚步匆匆走了。
洗澡水温热,几个月的疲惫一扫而光,我不由自主多泡了会儿。
“磨磨蹭蹭要到什么时候?”
我推门出去,他看到我那瞬便呆住了。
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脸,吸了口气:“他娘的,真好看。”
他说他叫江野,今年十八,我以后就是他的童养媳了。
为了给我养身体,他早出晚归去猎兔子、鹿给我吃,又打了老虎给我做衣服,还给我挖山参炖汤喝。
平日也不用我做什么,他说我细皮嫩肉磨蹭半天也不及他动动手指头,与其累着我,不如先把我养胖点,以后好给他生娃。
他说话就是这么又凶又粗俗,时常把我说得面红耳赤的,但手脚居然很规矩。
就是经常瞪着我,一副要骂人的样子。
我有次听到他一个人自言自语:“滚你娘的十三岁,老子又不瞎,算了,再留你几年……”
他待我很好。
他说,我一定是官家小姐,就是勾栏的姑娘也没有我这么细嫩的手。
我问他,你去过勾栏?
他马上否定:“老子才不去那里,怪熏的,还吵!”
我心里不知为何有点高兴。
“芳芳,你喜欢老……哥哥不?”
他看似在开玩笑,但却偷偷攥紧了手。
他眉眼锋利,狭长的眼睛时常半阖着,像在打盹的老虎,鼻子又直又尖,似要戳到我有些发热的脸上。
“我当然喜欢你。”
我不知道自己说的是真话假话。
“我最喜欢哥哥了。”
但我肯定是不能和他在一起的。
我答应我娘了,我不能嫁给没钱没势的男人。
而且我还要去江南找祖父呢。
“嘿,你不喜欢也得喜欢!我是你夫君!”
江野听到我的回答,高兴得喜上眉梢。
“我听人说,你们城里人,成亲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