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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子上已经洇出一大片水渍。
混乱中，李晓被吓得躲到角落。
"快送医院！"周默第一个反应过来。
李浩这才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手忙脚乱地扶着蒋丽往外走。
"都怪你们买这么大的锅！"母亲对着我们怒吼。
我惊愕地看着她："妈，这明明是李晓..."
"你闭嘴！"母亲气得发抖，"就知道指责孩子！"
周默拉住我的手，轻轻摇头。
餐桌一片狼藉，红油四溢，像是一场无声的控诉。
深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耳边还回响着蒋丽的惨叫声，眼前浮现李晓那张毫无悔意的脸。
手机屏幕亮起，是医院的检查报告。
我盯着那个"阳性"的结果，心跳加速。
"还没睡？"周默从浴室出来，看见我的表情，担忧地问。
我把手机递给他。
他愣了几秒，随即露出惊喜的笑容："太好了！"
我却突然落下泪来。
"怎么了？"他手忙脚乱地给我擦泪。
"我害怕..."我喃喃道，"这样的家庭环境......"
周默把我搂在怀里："别怕，有我在。"
窗外的月光清冷，照在墙上像一把锋利的刀。
我抚摸着尚且平坦的小腹，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
母亲的偏袒，哥哥的冷漠，蒋丽的刻薄，还有李晓渐渐变坏的性格。
"我们搬出去住吧。"我突然说。
周默温柔地看着我："好。"
这一夜，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我抱着一个小婴儿，走在一条明亮的路上。
身后的黑暗里，传来母亲的哭喊和李晓的笑声。
我却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因为我知道，为了腹中的新生命，我必须做出选择。
手机又响起来，是蒋丽发来的消息。
看着那行字，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 03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蒋丽发来的消息："这是医院的账单，你看着办吧。"
阳光透过窗帘照在那一串数字上，刺得我眼睛生疼。
"妈，你看看这账单。"我把手机递给正在收拾碗筷的母亲。
她扫了一眼，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