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使不上力，呛了好几口海水。

我惊恐地看着傅承，希望他可以救我上去。

傅承厌恶开口。

“你能不能别那么幼稚，自己给我上来！”

我还在挣扎。

傅承的声音更加不耐烦。

“别装了，我知道你会游泳。”

方思悦紧紧拉着傅承，眼底闪着晶莹的泪珠，

“阿承，我脚刚才好像扭到了，好疼，能带我去看一下吗？”

傅承听着我挣扎的动静，抿抿唇，犹豫了几秒。

最后还是拥着方思悦离开了。

冰冷的海水不断灌入口鼻，窒息的痛苦让我缓缓沉入海底。

死亡的瞬间，意识被拉得无限长。

迟来的悔恨灌满我的整个胸腔。

我后悔救了傅承这个白眼狼。

痛恨自己给了他伤害我的能力和机会。

我再也没有醒过来。

5

巷子里的辱骂打斗声还在继续。

我冷眼站在原地欣赏着傅承的丑态。

不够，还不够。

我强忍着想要撕碎他的冲动。

看着那些一下又一下砸在傅承身上的拳头，他脸上痛苦的表情。

我心里闪过一丝扭曲的快感。

他也是这样的吧。

看着我在海水中苦苦挣扎，拼命哀求却丝毫不为所动。

他说不定巴不得我早点去死。

这样就再也没有人阻止他和方思悦旧情复燃。

我回过神。

傅承直起身，神色暴戾地扬起拳头。

余光似乎看向了我的方向。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我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

他瞳孔紧缩，突然顿在原地。

傅承的反抗更加激怒了那群人。

“你这怂货怎么不还手了呢，刚才不是嚣张得很吗！”

众人嬉笑，傅承的头发被人揪住。

“你从我胯下钻几圈，爷高兴今天就放了你。”

他一言不发，突然没了刚才的气势，低垂着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我冷眼一笑，转身准备离开。

这辈子，我要离他远远的，再也不要重蹈覆辙。

“戚夏！”

傅承的声音混杂着哽咽和痛苦，从身后传来。

那群人停止动作转过身。

领头的人轻哼一声：

“啧，戚大小姐，这小子除了这张脸有什么值得你高看一眼的啊，犯得着你一次次替他出头？”

我转过身，平静开口：

“他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替他出头？”

“今天就算他被你们弄死在这儿，又关我什么事。”

众人愣了愣。

傅承猛地抬头，发怔地看着我喃喃自语。

“怎么会这样？”

6

我皱着眉，隔着距离我其实不太听得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只能看见他眼底压抑到扭曲的风暴。

我看傅承的眼神依旧毫无波澜。

他突然像发疯一样冲破禁锢冲过来抓着我的手腕。

“不……不对，戚夏，不应该是这样的！”

“为什么……你应该很心疼我才对，你明明那么喜欢我！”

他固执地逼问我，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小孩。

我吃力地甩开他。

“你发什么神经！”

傅承眼里墨色翻涌，死死攥着我的手不说话。

我们在一起前，傅承对我始终都冷冷淡淡的。

只有在面对方思悦时，他才会有这种偏执又难过的模样。

“戚夏，我好疼。”

“你不帮我吗？”

我觉得好笑。

“你是我什么人，你疼关我什么事，我又凭什么帮你？”

傅承紧紧盯着我，欲言又止。

他上辈子眼睁睁看着我去死，现在还想让我帮他。

他以为我是圣母玛利亚吗？！

真是稀奇。

从前都是我上赶着帮他。

唯一的一次他主动求我。

是向我借了5万块钱从他那赌鬼爸爸那儿拿回他奶奶的骨灰。

事后，我怕他爸再来骚扰他影响他高考，还用了我家的势力替他解决这个麻烦。

我看了眼他身上的伤痕，心下了然。

这一次我没有出手，傅承被打得更厉害。

那群人还没有停手的意思。

估计怕自己真残了，又不得不朝我开这个口。

毕竟，在学校，除了我，谁还愿意管他的闲事。

身旁有人嘲弄道：

“难不成刚被方思悦甩就把自己当戚家驸马爷了？”

“哈哈哈哈哈。”

傅承不说话，像是默认。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抬手指了指他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自己脚上单价3万多的鞋子。

“你觉得，咱俩合适吗？”

傅承瞬间面色惨白，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

长期的营养不良让他看上去更加瘦弱和无助。

可惜我再也不是从前的戚夏了。

我狠狠甩开他，傅承像是认命般不再挣扎。

闷哼和痛苦声统统被我抛在身后，

我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