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摄政王妃之谋世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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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从噩梦中骤然惊醒,冷汗瞬间浸湿了被褥,大口喘着粗气。

梦中爹娘惨死、府邸被血洗的惨状挥之不去,满心悲恸瞬间化作熊熊恨意,将泪意烧得一干二净。

我不能垮,更不能哭,如今这处境,容不得半分软弱。

“小姐,您醒啦!”

翠缕端着水盆匆匆进来,瞧见我脸色惨白如纸,眼眶一红,声音发颤:“昨夜那情形,可把奴婢吓得魂都没了,好在小姐没事。”

我顾不上搭话,窗外隐隐传来的兵戈撞击声如重锤砸在心头。

“快走,这些黑衣人定是冲着将军府来的,爹娘他们……”话到嘴边,满心悲戚梗住咽喉。

我强压情绪,看向翠缕,决然道:“爹娘把我藏在这密室,定是盼我活下去,找机会报仇。翠缕,你若害怕,此刻离开还来得及,我绝不怨你。”

翠缕“扑通”一声跪地,泪如雨下:“小姐说的什么话,奴婢生是将军府的人,死是将军府的鬼,誓死追随小姐。”

我眼眶一热,扶起翠缕,二人手忙脚乱收拾好细软,奔至密室暗门处。

临进暗门,目光扫到墙上挂着的那枚玉佩,那是我和尚书府公子刘怀青的定亲信物。

我一把扯下玉佩贴身藏好,打算投奔尚书府而去,尚书府夫人不仅是我未来的婆婆,她还是我娘亲的闺中密友,平日里待我也是和蔼可亲。

密道里幽暗湿冷,死寂阴森,我和翠缕一路跌跌撞撞往前跑,身后厮杀声渐弱,可爹娘临终前的惨叫却在耳边不断回响。

往昔爹娘虽严却慈的场景走马灯般晃过,谁能想到,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不知跑了多久,前方亮光一闪,出口到了。

我和翠缕猫着腰钻出,躲进街边暗处。

回头望去,将军府火光冲天,像一头绝望嘶吼的巨兽,在烈火中痛苦挣扎。

“小姐,咱们接下来去哪?”翠缕小声问道。

我攥紧衣角,指甲嵌入掌心,一字一句道:“去京城。”

02

我与翠缕乔装改扮,混在一队商旅之中,跟着商队艰难跋涉。

一路上,我心忧如焚,往昔鲜活的将军府记忆成了心底最沉重的包袱,亦是复仇的熊熊烈火之源,催促着我脚步不停。

行至一处荒僻山林,变故突生。

只闻一阵呼哨,四周林子里涌出一群山贼,个个手持利刃,面露凶光,将商旅队伍围了个水泄不通。

商旅们瞬间乱作一团,哭爹喊娘声此起彼伏,胆小的几个已瘫倒在地,簌簌发抖。

那山贼头目满脸横肉,挥舞着大刀,张狂喝道:“识相的,赶紧把财物都交出来,大爷我兴许还能留你们几条性命!”

众人噤若寒蝉,哆哆嗦嗦开始解行囊。

我微微眯眼,暗自攥紧藏于袖间的匕首,心中暗忖:若是一味示弱,今日恐要命丧于此。

当下不及多想,趁着山贼们注意力都在财物上,我瞅准时机,如鬼魅般疾冲向那头目。

头目察觉时已然晚矣,我身形一闪,匕首寒光一闪,精准划过他持刀的手腕,他惨叫一声,大刀落地。

众山贼见状,怒号着朝我扑来。

我毫无惧色,身姿灵动,在刀光剑影间辗转腾挪,手中匕首翻飞,招招直击要害。

翠缕在旁亦未闲着,寻了根粗树枝,专挑山贼脚踝、膝盖处猛击,助我分散攻势。

一番激战,山贼们竟渐渐不敌,丢下几具尸首,狼狈逃窜。商旅众人围拢而来,看向我的目光满是惊诧与敬畏。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若非姑娘智勇双全,我等今日定要命丧黄泉!”一位老者上前作揖道谢,众人纷纷附和。

我微微喘息,收了匕首,摇头道:“诸位不必客气,同处患难,自当相互扶持。”

嘴上虽这般说,心中却知,经此一役,我江书瑶之名万不能露,以免招来祸端。

整顿片刻,队伍再度启程。

翠缕凑近我,悄声道:“小姐,您方才那般英勇,可吓坏奴婢了,万一有个闪失……”

我拍了拍她手,低声安抚:“生死关头,顾不得那许多,咱们定要活着到京城,往后行事,只愈发小心便是。”

京城的轮廓在一路颠簸中渐渐清晰,那巍峨高耸的城墙仿若一头蛰伏巨兽,既藏着我复仇的希望,亦不知隐着多少未知凶险。

可事已至此,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断无退缩之理,定要在这京城闯出一片天,揪出幕后黑手,血债血偿。

03

踏入京城,车水马龙,喧嚣繁华,却又陌生冰凉。

我感慨颇多,但复仇之志未改,片刻不敢忘记。

带着翠缕,我寻到了尚书府。

这尚书府,门第高阔,朱门铜环,森严无比。

门口的小厮,眼高于顶,见二人衣着朴素,不耐烦地道:“哪里来的乡下丫头,敢闯尚书府。速速退去,莫在此处搅扰。”

江书瑶压下心中怒火,取出贴身藏着的婚约玉佩,冷声道:“劳烦通报你家少爷刘怀青,就说江书瑶依约前来。”

小厮狐疑地接过玉佩,打量了半晌,见那玉佩质地温润,雕纹精致,倒像是府里物件,脸色骤变,匆忙入府禀报。

不一会儿,刘怀青来了,只是眼前这人,再无往昔笑模样。

他身着华服,眉眼间却满是疏离,目光在我身上匆匆一扫,眉头微蹙,淡淡开口:“你怎弄成这般模样?先进来吧。”

进府后,他也不与我多叙旧情,径直将我安置在一处偏僻偏院,屋内陈设简陋,与尚书府的堂皇格格不入。

我心下渐凉,压下心头怒火,拉住欲走的刘怀青,轻声问道:“怀青,我去拜见云姨吧。”

刘怀青避开我目光,轻咳一声道:“书瑶,府里近来事多人杂,母亲事情繁忙,待诸事消停,她自会见你。”

说罢便匆匆离去,留我一人在这清冷屋子,满心狐疑与不安。

夜里,我辗转难眠,翠缕在旁守着,亦是愁眉不展。

“小姐,这刘公子行径古怪,怕不是变了心,还有云夫人,之前小姐来都亲自迎接,如今连见都不见了。”翠缕嘟囔道。

我们两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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