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舟的位子却空空如也。

　　疏雨耐着性子等了十几分钟，终于接到了他的电话。电话那头，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对不起，疏雨，我今天赶画展布置的时间有点长，可能来不及了。”

　　“来不及？”疏雨的声音微微提高了一些，“你忘了我们约好了吗？”

　　“没有忘。”行舟顿了顿，解释道，“只是画展那边的事情卡住了，我实在抽不开身……”

　　疏雨捏紧了手机，语气里带着失落和不满：“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我一直在等你。”

　　行舟的声音听起来无奈，“对不起，疏雨。我没想到会耽搁这么久。”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平静地说：“没关系，工作重要。”挂断电话后，她坐在餐厅里，感受着从周围投来的若有若无的目光，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酸涩。

　　这样的事情并非第一次。

　　另一天下班后，疏雨满心期待地赶去看行舟。他说自己今天灵感大爆发，画了一幅特别想让她看的作品。可她到画室时，却发现他正沉浸在画作中，甚至连她的到来都没注意到。

　　“顾行舟。”她喊了两声，他才回过神来，连忙放下画笔，“你来了？不好意思，我刚刚太专注了。”

　　疏雨勉强笑了笑，但心里却觉得有些疏离。他们在一起时，顾行舟总是如此，她能感受到他的温柔，但却总觉得无法完全融入他的世界。他的注意力更多集中在画作和灵感上，而她似乎只是这些之外的一个补充。

　　矛盾在一次争吵中彻底爆发。

　　那是疏雨的生日，她提前一周提醒过行舟，希望这一天他能抽时间陪她。然而等到晚上，他却依旧迟迟未到。等到行舟匆匆赶来的时候，疏雨已经独自坐在窗边的座位上，看着快熄灭的生日蜡烛出神。

　　“对不起，疏雨。”行舟站在桌前，气喘吁吁，“画展那边出了一点状况，我实在赶不出来。”

　　“顾行舟，我到底在你心里算什么？”疏雨抬起头，声音冷静却透着一股压抑的情绪，“你有没有认真考虑过我的感受？”

　　行舟愣了一下，“我当然有……只是今天真的没办法抽身。”

　　“没办法抽身。”疏雨冷笑一声，“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在画展、在灵感、在你所谓的艺术里。我在你生活里，到底是个什么位置？”

　　行舟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疏雨，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但画画对我来说，也是一部分的生命。我不知道怎么平衡……”

　　“你不知道怎么平衡？那我呢？”疏雨站起身，眼眶微微泛红，“每次我都在妥协，等你结束工作、等你有时间。可我再怎么努力，也永远进不了你的生活中心。这样的关系，根本是单方面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