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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愣,心想这新娘子怎么像个饿死鬼投胎似的?
一碗生饺子都能全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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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屋子里的灯也被人打开了。
房间里一片红色,就连屋顶还挂着彩纸拉花。
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
这个时候,终于有人把新郎官推进了房间。
然后就听见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连三天无大小的闹洞房也省了,意思很明确,就是要让我们生米煮成熟饭。
好在新郎官看起来跟我年龄差不多大,只见他穿着一身不太合体的西服,系着一条大红领带。
脚上的皮鞋擦得锃光瓦亮。
一进门脸就红了,看起来应该是个内向腼腆的人。
我暗自庆幸,他不是个老光棍。
说不定可以试着沟通一下。
想到这里,我便率先开口:“你能先帮我把绳子解开吗?”
“我妈说,解开绳子,你就跑了。”
他该不会是个妈宝男吧?
一开口就是“我妈说”。
“门还锁着,再说了外面还有人盯着呢。”
“我手脚都麻了,再这么绑下去说不定手脚就废了,你也不想自己花了八万八娶个残疾人吧?”
他想了想,觉得我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便先把我脚上的绳子解开了。
“谢谢!我叫啥?”
我暗自觉得好笑,都跟他拜过天地了,竟然还不知道他叫什么。
“我叫张强。”他略显局促地回答。
眼睛不敢看我,紧张得声音里明显有些颤抖。
“哦,强子哥,你家为啥要花这么多钱把我娶进门呢?”
当时我们老家的彩礼平均水平也就是五六万的样子。
八万八已经算是天价了。
一个普通农民家里,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张强倒是实诚,“我上过高中,就想娶个有文化的媳妇儿,但是十里八村没有几个姑娘是上过高中的。”
他说的应该是实话,农村家庭大多重男轻女,女孩子最多上到初中就不让继续上了。
留在家里洗衣做饭,等到年龄一到就嫁人。
他竟然上过高中,那应该能讲一讲道理的。
我连忙问道:“你高中是那一届的?”
“千禧年那一届。”我问一句,他回答一句。
“哦,那就比我高三届,怪不得不认识呢,你毕业的时候,我刚上高中。”
县城里,只有一个高中。
所以但凡上过高中的,只能上一中。
大家自然应该都算是校友。
“那你上学的时候,就没有喜欢的女生吗?”
一男一女能谈论的话题也不多。
我只能尽量没话找话,希望能拖一会儿时一会儿。
最好聊上一夜,那就不用担心那种事儿了。
“是有一个,可是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