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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还没回答我。”
我抬起的脚又收了回来。
我也想听听顾南城的答案。
直觉告诉我,这个答案与他上辈子欺骗我偷藏我录取通知书有关。
片刻之后,顾南城略有些压抑暗哑的声音响起。
“小兰,后姜她家务做的好,会照顾人。而且我爸妈一直待她很好。回去之后,我会在乡下与她办个结婚宴,让他留下来照顾我爸妈。等你考上大学后,我会和你领证,将来,在法律上,你才是我的妻,所以,你给我好不好?”
“你好坏……”
听到顾南城的回答,我犹如被雷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重生以来,我一直以为是顾南城的那点男人自尊心作祟。
一直以为他是因为没考过我,才会那样做。
没想到,我认识了二十年的人,不!加上上辈子,认识了七十多年人,我竟没看透!
原来他如此的卑劣不堪!
我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回到家中。
想起上辈子,自己身上挂着两个年幼的孩子做家务。
还要为顾南城瘫痪在床的老娘换尿布。
每天睡的比鸡少,起的比鸡早。
顾南城不可能不知道我的辛苦。
如果他真的在意我,又怎么会将这么大的烂摊子交给我一个弱女子,自己在外面逍遥快活。
终究还是我太傻,困于年幼时的竹马情。
囿于他父母对我的照拂之情。
好在,一切还来得及,来的及!
我翻出录取通知书,将它捂着心口,久久才觉的心安。
第二天,镇上卫生所来人,临时调我过去帮忙。
在镇卫生所的这几天是忙碌的,忙碌的我都没空想起顾南城。
当我拖着疲惫的身子,推开小院的大门,看到顾南城与白小兰拥抱在一起。
我一句话没说,回身关好院门。
再一抬头对上二人复杂的目光。
顾南城快步走上前,想要拉住我的手,被我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我将手插在口袋里,顾南城尴尬地笑了笑。
“后姜,你回来了啊,我听大队长说,这几天你被借调去镇卫生所了,怎么样,累不累?”
不待我回答,白小兰上前一把抱住我的胳膊。
“呀,后姜姐姐原来你也懂医啊,镇卫生所都找你去帮忙了,你真厉害。不像我,去年去县医院培训,也只学到了些皮毛,只能留在村里帮乡亲们看看头疼脑热的……”
说着伤心地低下了头。
顾南城看到了,忙安慰道:“小兰,你怎么能这么说,上次我落水,还是你帮我……”
说着顾南城心虚地看向我。
我不明白他在心虚什么,小树林都钻了,还在这装什么纯情。
累了一天,我无力看他们二人演戏。
“你们继续,我有点累了。”说完拉开白小兰的手,进了房间。
没多久,外面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房门被打开了。
我收拾房间的手一顿,抬头看去,白小兰微笑着走了进来。
我捏了捏发胀的脑袋,实在不想陪她演戏。
白小兰完全无视我的疲惫,进门后,反手将门关上。
她毫无礼貌地四处打量起我的房间。
我靠在墙上,恢复面无表情的模样,静静地看着她到处翻看。
当看到我放在窗台上的两个丑了吧唧的泥人时,她将泥人拿起查看。
随着“哎呀”一声,两个泥人掉落在地,摔的粉碎。
“对不起,对不起,后姜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表演,她的演技比电视里那些演员差多了,总是带着一股浓浓的茶味儿。
白小兰看我面色不变,没有她预想中的不高兴,觉的有些无趣。
“后姜姐姐,你不生气吗?这不是你最重要的东西吗?”
是我最重要的东西吗?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
这两个泥人,是我十五岁爸妈意外去世那年,顾南城为了安慰我,逗我笑,当着我面捏的。
顾南城说,最好看的那个是我,最丑的那个是他。
他将两个泥人放在一起,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