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堂姐成了妯娌。

我嫁给了没文化但身板结实的大哥。

堂姐呢，嫁给了念书多却常年病恹恹的小叔子。

婆婆疼堂姐，

丈夫也越过小叔子去帮衬她。

我和堂姐前后脚生了儿子，

婆婆和丈夫成天围着弟媳转，

又是伺候又是哄，

对我却不管不顾。

儿子没人看管，

磕破了头，

丈夫像个没事人一样。

叫婆婆给钱看医生，

被痛骂一顿。

我这一辈子老实巴交，

可这次，

我真不想再忍了。

01

我和弟媳一起被推进了产房。

在走廊上，婆婆急得团团转，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可一定得平平安安的啊，可千万要平平安安啊。」

听到这话，我心里稍微踏实了些，

心想，婆婆还是关心我和肚子里的娃儿。

一个小时后，我和堂姐差不多同时生下了儿子。

护士把孩子抱出来的时候，我和堂姐也被推了出来。

只听护士喊道：

「陈梅家嘞，娃儿4斤1两，细毛毛一个！」

「陈玉家嘞，娃儿7斤8两，壮实得很！」

陈梅是我，陈玉是堂姐。

婆婆手里还拎着个布包，里头装着从家里带来的鸡蛋和红糖，

一听护士喊，

她立马把布包往旁边一搁，扯着嗓子喊：「这儿呢！这儿呢！」

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护士跟前，

一把抱过堂姐的孩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孩子，嘴上还嘟囔着：

「哎呀，我滴乖孙儿，可算出来了。」

「我就说嘛，我家陈玉肯定生个大胖小子！」

两个孩子，婆婆一个人，

只能顾得了一个。

我让护士把孩子放我旁边，

再等等，婆婆一会就会抱我的孩子。

就在这节骨眼上，

丈夫那急急忙忙的声音突然传来：

「生了没？生了没？母子都平安吧？」

我一听，心里一酸，

眼泪差点就掉下来了。

我刚想张口，想叫他过来看看我们的孩子。

可谁想到，

他竟直直地朝堂姐那头去了。

02

我惨白着脸，额头上还挂着虚汗，

浑身软得跟面条似的，

连抬抬手指头的力气都没得了。

怀里的娃儿哭得撕心裂肺，

嗓子都快扯破了，

可我这当妈的，

除了紧紧抱住他，啥也做不了。

对我抠门的婆婆，

偏偏舍得花大价钱给堂姐整了个单间住着。

我呢？

只能窝在这又挤又闷的五人间里头。

丈夫和婆婆，

全都跑去了隔壁的单间。

隔壁床的婶子原本只是时不时瞅我一眼，嘴里嘟囔着：

「哎，这娃娃咋哭个没完没了的？」

可随着娃儿的哭声越来越大，

病房里的其他家属也开始不耐烦了。

「你这娃娃咋回事儿？哭得人脑壳都要炸了！」

一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中年男人皱着眉头，

语气里满是明显的不悦。

我被吓得抱着孩子一缩，

不停地道歉，心里头直打鼓。

丈夫这时骂骂咧咧地走进来，嘴里嘟囔着：

「你个瓜婆娘，连个娃都哄不住，要你爪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