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到，现在他一定眼神温柔，唇角含笑吧。
这样的表情，我见过太多次了。
昏昏沉沉，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一个哆嗦，我被冷醒了。
打开手机，早上六点。
窗外雪停了，但天还未亮。
我站起身，拿起已经整理好的简单行李，打开门。
房间外的光透进来，照亮刚刚缩过的墙角。
一张卡和一个小盒子被孤零零地遗留在原地。
咔哒——
门关上，房间陷入黑暗。
下楼，已经在厨房忙碌的李妈看到我，眼神复杂，叹一口气，把一瓶温热的牛奶和包子塞给我。
“孩子，你拿着。”
“路上注意安全。”
我忍住眼泪，扬起微笑：“谢谢。”
“我走了。”
11
一出门，我就被冷风吹得一哆嗦。
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提着行李踏出第一步。
这里是高档住宅区，打不了车。
我提着行李慢慢地走。
周围有些黑，但我提不起精力来害怕。
不知走了多久，身后传来轰鸣声。
一辆红色的跑车嚣张地从我的身边冲过，又慢慢地倒退回来。
“哎！这不是顾蔓嘛！怎么这么狼狈！”
“你怎么就走了啊，陆少没派司机送你啊！”
坐在驾驶座的男人是陆霆舟的朋友，我见过几次面。
一个女人坐在副座，掩唇娇笑：“王少在说笑呢！陆少的白月光回来了，哄都来不及，怎么会关心她呢！”
“哎，这人生啊，就是起起伏伏伏——”
王少哈哈大笑，揽着女伴的肩膀扬眉：“本来还想送你一程，但是我还得赶回去睡觉，就辛苦你自己走路了！”
“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拜拜！”
话落，车又迅速滑出，只留下刺耳的轰鸣声。
我收回目光，低头自嘲。
顾蔓啊顾蔓，恋爱三年，到头来收获一堆的冷眼嘲讽。
终于走到公交站台，我揉了揉僵硬的手指，搭上公交车。
终点站，静安墓园。
12
陆霆舟醒来，天光大亮。
低头，唐糖还缩在怀里酣睡。
陆霆舟轻吻唐糖的额发，悄悄起身。
昨晚顾蔓的眼泪，让他一整晚都睡不好。
走出门，才想起不知道顾蔓睡在哪一间房。
找到管家，还没等他开口，管家先说了话：“先生，顾小姐已经走了。”
陆霆舟有些愣住，没想到顾蔓会走得那么快。
心中的难受一闪而过，有些不满：“好歹收留她一晚，怎么不打个招呼就走。”
王管家：“对了先生。顾小姐的一些衣物没有带走，您看？”
陆霆舟皱眉，冷笑：“既然走了，就都丢了吧。”
王管家收到指令，指挥人把衣帽间的衣服全收拾出来，整整两大包。
陆霆舟在一旁看着，顾蔓在这个家里的痕迹被一点一滴清理掉，最后丢掉。
“先生，这是您送给顾小姐的首饰，全在这里，您看？”
“先生？”
陆霆舟回神，他给顾蔓买的东西，她居然一个也没带走。
这是干什么，想和他划清界限？
陆霆舟冷哼一声，转身：“随你处理。”
13
唐糖多年没回国，想念李妈包的包子。
陆霆舟特意去厨房，打算吩咐李妈早饭做包子。
到了厨房，却没看到人。
转身时，瞥到垃圾箱里被人丢弃的蛋糕。
终于，想起昨天出门，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