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了。」

小智乖巧地接过王浩给他夹的鸡腿，脸上藏不住一点心思：「我最喜欢王浩叔叔了！」

坐在赵悦旁边的亲戚觉得有点不妥，好心地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我。

我刚坐下，或许是闻到我身上的油烟味，赵悦烦躁地撇撇嘴，但没多说什么。

小智却说出了她的心声：「爸爸好臭，我不喜欢爸爸，爸爸走开！」

一席话出口，所有人都有些尴尬。

岳父轻咳一声，温声对小智说：「乖孙子，坐外公这儿来。」

小智却哼了一声：「我才不要，我要和王叔叔坐，王叔叔身上香多了，爸爸走。」

我没忍住脾气，声音提高了一点：「小智，说什么呢！」

被所有人看不起就算了，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这么说，我真觉得自己是一个失败的男人。

我很少发脾气，小智被吓得一哆嗦，下意识钻进王浩怀里吗。

「你！」

我话音刚落，赵悦猝不及防地扇了我一巴掌：

「林杨，你是不是有病，小智又没说错，你凭什么吼我儿子！」

我被这一巴掌扇懵，回过神时，王浩慈父般抱着小智：「林杨，这就是你不对了，再怎么也不能凶孩子啊，悦悦，你手不疼吧?」

赵悦收回手，听到王浩的话才察觉到刚刚的行为有些粗鲁，但王浩没注意这些，只关心她手疼不疼，这让她心里乐开了花。

突然来了这一出，亲戚们筷子还没拿起来，全部朝我看来。

但却没一个人向我说话。

「林杨你也真是的，大过年的非要整得这么吵吵闹闹。」

「你一个没爹没妈的孤儿，我们赵家能同意悦悦嫁给你就已经很好了，你都是高攀了，你就知足吧。」

一字一句像是利刃刺进我的心。

我是没爹没妈，但不代表所有人都能把我的尊严放在脚底践踏。

「够了！」

岳父猛地把筷子砸在桌上，「林杨，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4.

他指着我的头骂：「当年要不是看在悦悦非要嫁给你，我说什么也不会同意你们结婚！」

「这么多年，悦悦跟着你吃了多少苦，你自己心里有数！」

听到他说这个，我突然有些想笑。

我承认赵悦和我在一起时，我除了有间县城里的房子外，一无所有。

而赵悦是本地人，家里虽然也不是大富大贵，但在这座城市，仅是户口都能比过一半的人。

我承认自己确实是高攀，一直对赵悦感到愧疚。

但我能摸着良心说，我没让她吃过什么苦。

家务活都是我承担，赚的钱都是打在赵悦卡上，我最大的花销也仅仅是换掉磨损的鞋子。

我看向赵悦，却只能看见她皱起眉的侧脸：「和我结婚真的让你这么委屈吗？」

她的眉头皱得更深：「林杨，你别说这种话故意恶心我，我告诉你，如果当初我没和你结婚，我肯定会过得更好。」

丈母娘叉着腰，啧了一声 ：「今天话都说到这儿 ，大家伙儿也都在，那我就直说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