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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婆的竹马同时被绑架,
在即将被凌迟时,我打电话向老婆求救。
她却以为这是我争风吃醋的手段,故意只交了竹马的赎金。
让我自生自灭。
挂电话之前她还大声辱骂着:
“贺蒙,你够了啊!小打小闹我可以当成是情调,耍这么大心机就过了啊!柏声很怕这种场景的,你再不把他放了,回家我让你好看!”
可是老婆,我已经回不了家了。
我已经在绑匪的刀下,被凌迟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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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的太惨。
被发现时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肉。
由于天气炎热,已经清晰的呈现出巨人观,面目都肿胀的无法认出。
现场人员谨慎的拨开我身上爬满的小可爱,止不住的叹气。
“哎,太惨了,我从业30年,从来没见过凌迟死的,这得有多大的仇怨啊。”
身旁两个助手也在附和。
“是啊,人都断气了还想办法护着那个孩子,哎……”
我被绑架的时候,身后还跟着老婆的自闭症弟弟。
绑匪没有见他年纪小就放过他。
见他傻乎乎的,先一刀捅死了他。
被凌迟而死之前我曾哀求绑匪,给她打去了最后一个电话。
“文心,救命……”
“求求你,我真的好痛……”
视频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以为自己看到了希望。
可我结婚五年的妻子,却皱起眉头指责我,
“贺蒙你别再演戏了!没看到柏声有多恐惧吗?”
“你找演员陪你演绑架,害他扭伤了脚不算,还带着呈策一起胡闹!”
“贺蒙,我真没想到你会为了争风吃醋做出这么恶毒的行为!”
我挣扎着,忍着剧痛抱起怀里呼吸渐微的赵呈策,试图将他沾满鲜血的脸凑到镜头前。
我想告诉她我没有骗人。
她的亲弟弟已经快要失血过多而死了,她为什么不相信呢!
然而赵文心一句话都懒得听我解释,看都不看我,只撂下一句狠话,“你今天做的这些事,我回头再来找你们算账。”
说完,她无视满身伤痕的我们,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前,我听到手机那边传来楚柏声略显脆弱的声音。
或许是死前太痛苦了,我和呈策的灵魂迟迟不能往生。
我们两个人的灵魂一直在赵文心身边徘徊。
此时的她正陪着她的竹马一路闯进诊疗室。
她一进门就死死抓住医生,仿佛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医生!医生快救救他!他是专业芭蕾舞演员,要是脚出了事,他以后还怎么演出啊!”
她眼中的哀求和癫狂交织,神情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关切焦急。
医生帮楚柏声上好药时,赵文心顿时喜极而泣。
又连忙让助理为他开了一间高级病房,送来了好多补品。
旁边的助理犹豫半晌,还是一脸纠结地开口问,“钟总,您交赎金救了楚先生,可先生和小少爷还在绑匪手里……您看……”
助理明显是想劝她报警。
可赵文心却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一脸的不屑和鄙夷。
“看什么?这出戏本来就是贺蒙自导自演的,我都给他拿了两千万去零花,让他不要再作妖,他还想怎么样?”
“柏声刚受了惊吓,你别这么大声,再吓到他。”
闻言,我连忙去捂住同样飘在空中的赵呈策的耳朵。
看着他难过中带有一丝懵懂的神色,我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用手捏住。
揪得生疼。
是啊,赵文心一直以为我心思深沉、嫉妒心强,热爱自导自演。
这段时间还带坏了呈策……她怎么可能会来救我们?
可她不知道,我们已经死了。
死在她给楚柏声揉脚的时候。
而楚柏声只是扭伤了脚,赵文心却不眠不休在病床前守了三天。
几乎把楚柏声当成脆弱的瓷器,小心翼翼地照护着。
就像现在。
她把碗里的粥慢慢吹凉,珍重地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