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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看到这个后,她还认不出我们。
我激动起来,不断飘在赵文心身边提示,“这个是我,你快看一眼我和呈策啊!”
我想让赵文心认出我和呈策。
我想知道,如果赵文心知道是自己的一念之差,让我和她的亲弟弟惨遭虐杀,她会是什么心情?
难过到崩溃?还是觉得少了两个人,阻挡她和楚柏声天长地久。
“别演了。”
赵文心皱起眉头,随手将桌上的照片打散。
她连一点余光都没有扫过来。
我们两个人的性命在她心里,原来无足轻重。
“演什么?”办案人员被她的动作搞蒙了,“我们是市局的,之前联系不到您,特意来家里拜访的。”
“这次的事件非常恶劣,受害人含冤而死,正需要家属和我们合力……”
赵文心暴躁地打断他们的话,“你们要是真的,怎么会不给我打电话!“
打过的。
他们在找到我和呈策尸体的第一天,就给她打了十几个电话。
可她那时候正在给楚柏声揉脚,直接关了手机。
“贺蒙给了你们多少钱,你们敢假扮公职人员陪他演戏?”
“如果那是真绑匪,楚柏声现在还能好好的吗?”
原来赵文心到现在还以为我是在演戏……
楚柏声之所以好好的,是因为她交了千万赎金。而我和赵呈策这两个换不来钱的废物,被劫匪作为泄愤玩具活活虐待致死。
那种被凌迟的疼至今还在我灵魂上叫嚣。
他们愣了,无奈拿出证件解释,“我们真的是办案人员,您丈夫和弟弟的去世令人惋惜,可您不能逃避现实啊……”
“您……”
他们还想说些什么,赵文心却已沉着脸将人赶出家门。
楚柏声把照片扫进垃圾桶,小心翼翼地劝说,“要不文心你还是去找找贺蒙吧?万一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呢……”
明明是他在赵文心面前暗示一切是我策划的戏,却还在这里装模作样,“我觉得贺蒙和呈策不是故意把我带走的,他们也是一时情急……”
“怎么说你都是贺蒙的妻子,呈策的姐姐,总该去关心一下。”
赵文心的脸上满是心疼,“楚柏声,你怎么这么善解人意?”
说着,她的表情又变得烦躁起来,“贺蒙那个男人就是戏精!当时你的脚踝那么严重,他还给我打电话让我向他低头。“
“我看他就是欠教训!”
楚柏声惺惺作态道,“贺蒙也是太爱你了,我不怪他和呈策。”
“你不要总是这么让着他!”
“他就是看你好欺负,才联合呈策一起欺负你!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他这一点!”
我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只是个灵魂,无力地垂下了手。
我是不喜欢楚柏声。
每次呈策需要家长陪同去看心理医生,楚柏声却总能和她在医院外偶遇,两个人一聊几个小时,错过呈策的就医时间。
一开始我还想和楚柏声说清楚,可他一脸嚣张笑道,“你们一个是废物老公,一个是小傻子,怎么能比得上我在文心心中的地位。”
“别说是让她陪我,就算是让她为了我弄死你们也不在话下。”
呈策气冲冲推了楚柏声一把,被赵文心看个正着。
她恶狠狠给了我两耳光,“你自己嫉妒心强不说,还敢教唆呈策动手!”
“我和楚柏声早就是过去式,你别在这里无理取闹!”
我想要解释,楚柏声却说都是自己的错,自己不该回国招人厌烦。惹得赵文心心疼不已,直骂我恶毒……
我多想告诉她,恶毒的另有其人。
可现在,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俩在我的婚房里共同生活。
每天赵文心都会和楚柏声聊到深夜,然后互道晚安,幸福地像是掉进蜜罐里。
而我妈被叫到警局时面色惨白,根本不敢相信停尸房里血肉模糊的尸体是我。
“这……这怎么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