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病危通知书被风软软攥在手里。

　　右边，姐姐的轮椅被男人踩在脚下。

　　而在保安赶来还要几分钟。

　　我张了张嘴：

　　「你们要什么？」

　　7

　　风软软好整以暇的踱步到我眼前，手里的病危通知书被折起来，成了她的扇子：

　　「我也没那么不近人情，这样吧，你让我扇你两巴掌，我就放过你。」

　　姐姐抱着肚子，额头都是汗：

　　「你们……不要欺负我小妹！」

　　我握紧了拳头，从牙缝里挤出一个：

　　「好。」

　　风软软笑起来。

　　但是她没有直接打。

　　那个男人进屋拿了个指虎出来，戴到她的手上。

　　我瞳孔一缩。

　　下一秒，坚硬的指虎伴随着她挥过来的拳头，狠狠砸在我脸上。

　　是的，她没有扇巴掌。

　　她用的是拳头。

　　她让指虎上的凸起狠狠碰撞我的脸，口腔里顿时充满了血腥味。

　　两拳打下来，我一个不稳跌坐在地，整个人头晕目眩。

　　姐姐的惊呼好像在千里之外：

　　「小妹！」

　　我呸了一口血，没有追究风软软的耍赖行为，而是死死盯着她手里的病危通知书，声音有些颤抖：

　　「可以还我了吗？」

　　「当然。」

　　她把通知书放在地上，我发现页数变多了。

　　她的笑声有如银铃：

　　「只是刚才闲得无聊，不小心给撕了。」

　　原本好好的病危通知书被一撕两半，厚度增加了一倍。

　　耳边传来她和男人的笑声：

　　「还是你坏，她该多伤心啊？」

　　风软软娇嗔一声：「讨厌！」

　　「你们早晚遭天谴！」

　　抢救室的护士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大步跑开：

　　「快快快！再来份新的！」

　　风软软的讥笑远在天边：

　　「文跃，我手都打疼了，回去吧。」

　　天地在我眼前旋转，我全身脱了力的颤抖。

　　但是心里有个声音支撑着我：

　　我要守着姐姐和妈妈！

　　我要签通知书，要把姐姐送进产房！

　　颤抖的手去抓姐姐的轮椅，却抓了个空。

　　我抬头看向文跃。

　　他还把着姐姐的轮椅，居高临下：

　　「软软只是说她会放过你，没说我会啊。」

　　我眼前一黑。

　　风软软只是愣了一瞬，就「噗嗤！」一声笑出来：

　　「讨厌！还说我坏，你才是一肚子坏水好吧~」

　　8

　　姐姐额头的汗已经汇成一股，顺着眼睫毛滴答滴答砸下来。

　　却咬破了嘴唇嘶哑开口：

　　「你们有事冲我来……不要欺负……小妹！啊！」

　　文跃一挑眉，真的将轮椅往外踹了踹。

　　妇产科的护士扑上去：「你们干什么！」

　　却被风软软一把拉住：「姐姐，开个玩笑，你看你吓得，这不是没踹下去吗？」

　　「你们这是犯法！要坐牢的！」

　　那护士气急败坏。

　　风软软和文跃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转而笑出声：

　　「那你去告好了，看看最后谁坐牢。」

　　我全身冰凉。

　　看着这两个人无法无天的样子，我知道他们不是我的家庭条件可以抗衡的。

　　文跃的声音远在天边：

　　「衣服脱了，跪着，扇自己巴掌，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