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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
「时至今日,我便把话说清楚了吧。
「我仰慕大嫂已久,早就与她……」
他做出难以启齿的表情,我气不打一处来:
「你信口雌黄!」
却被宋家几个远亲一把拉住。
小叔子冷笑一声:
「本来这件事我应该烂在肚子里。
「但是我没想到这个贱人如此无耻!居然把脏水泼到我大哥身上!他已经死了!你怎么忍心!」
话音刚落,婆婆突然反应过来:
「难怪,我起夜的时候经常看到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共处一室,还以为是我老眼昏花了!没想到你们……」
说着哭了起来:「深儿啊!你真是糊涂啊!你怎么可以和你大嫂……」
我红了眼:「你夜里都是我在照顾!什么时候起过夜!」
可是小叔子大声嚎哭出来,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然后「噗通!」一声跪下去:
「母亲!孩儿不孝!是孩儿心术不正,心存妄念,本该瞒着不污了母亲的耳朵,可是孩儿终究是不愿意看到大哥蒙尘!
「孩儿该说的已经说了,至于犯下的错,孩儿愿以死谢罪!」
说着一把夺过一个远亲手里的杀猪刀,就要往自己脖子上砍。
「胡闹!」
那人上前一把将他踹到了地上,将刀夺了回来:
「男人血气方刚的年纪,哪有不犯错的!
「何况你知错能改,在那淫妇败坏宋家名声的时候,敢于说出自己最龌龊的事来维护家族荣誉,该死的人不是你!」
说着抬手指向我:
「是她!」
5
我被宋家亲戚死死架着胳膊,不能动弹,红着眼睛看着小叔子宋泽深:
「你之前骑马摔断了腿,不是我日夜不眠给你配药,你现在已经是个残废!怎可恩将仇报!」
他的目光偷偷看向一边的师姐,眼神瞬间变得隐晦而渴望。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
他又偷偷瞟了一眼师姐,才正色道:
「你为我包扎的时候故意让外衣滑下来,不就是勾引我的吗?婉姐姐给人看病的时候就穿的好好的,就算男人有心接近都没有机会的。」
「我何时让外衣滑下来了!」
我恨不得拎起那把杀猪刀砍在他脖子上,却被宋家人一把按着跪倒在地:
「贱人一个!安敢聒噪!」
我牙齿几乎都要咬碎,狠狠瞪着他:
「果然……和以前一样。」
上辈子,我出于对宋泽远的愧疚,努力供着小叔子读书科举。
甚至动用宗门旧的人脉给他请教书先生,日夜不休监督他学习。
终于让他中了状元,做了县令。
我本以为这个家里谁对我不好,他都应该是知恩图报的那一个。
可是他在得知宋泽远假死一事后,深深看了师姐一眼,似乎按下了某种情绪:
「我自会处理,你们安心生活就是。」
我的尸体被他扔到了乱葬岗,接受野狗啃食。
然后用县令的身份判了我一个【不敬公婆】、【与人私奔】的罪名。
从此我成了十里八乡有名的贱人,无人在意我是死是活。
前世的仇怨过于热烈,宋泽深似乎被我盯怕了,立刻招呼道:
「大家不能放过这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