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谢云诗不假思索地将整袋凤梨酥塞进抽屉里,我懂了。
季砚礼还不知道我已经辞职了,在同事们的夸赞声中,
我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鸾星,”
季砚礼温柔的蹲下身来抱住我,“……你的额头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
他熟练的拿出温度计来帮我测量体温,39.5度。
季砚礼心疼的皱起眉,却舍不得责备:“你呀,自己是医生,还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我正要起身去拿药,季砚礼制止我。
“坐着吧,我去给你拿退烧药。”
望着季砚礼比我这个医生还要熟练的动作,我心里五味杂陈。
当初他住院时总不肯好好在病房待着,
要么拖着身体陪我查房,要么就待在诊室给我打下手。
我恼他妨碍我工作,季砚礼便可怜巴巴地看着我:“鸾星,见不到你,我比生病还难受。”
我笑着弹他的额头:“那你不得在医院住一辈子。”
季砚礼故作认真地思考:“能见到老婆的话,病一辈子也不错。”
出院后,季砚礼越来越忙,每天回到家只有短暂的温存时间。
我心疼他管理公司辛苦,可他的另一部手机里却和谢云诗聊天到深夜。
他们什么都聊,从分享搞笑视频到讨论今天中午吃什么,
他给谢云诗发的消息满满一页,比跟我一个月聊得都多。
上周我出差交流,他们终于滚在了一起,就在我们的婚床上。
季砚礼一走,谢云诗便借口上厕所跟了出去。
我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进了一间空病房。
暧昧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讨厌,过来都不给人家说一声,早知道我就穿你上次送我的那套内衣~惊喜没有咯。”
季砚礼哼笑着开口:“你这件也足够骚。”
谢云诗的娇嗔很快被男人的吻覆盖。
季砚礼喘息着开口,“周四鸾星加班,你再补给我惊喜。”
我露出一个苦涩的笑,转身离开了病房。
季砚礼。
我们结束了。
(三)
季砚礼拿着退烧药走进来的时候,假装无意的抱怨。
“医院药房是不是换位置了呀,走过去差点迷路。”
“不好意思啊鸾星,等久……”
他抬头一眼看到桌上吃完的退烧药包装,没说完的话哽在喉咙里。
“鸾星,你已经吃过退烧药了?”
我没抬头,也能感受到他语气里夹杂着的几分慌乱。
见我始终沉默,季砚礼手指快速敲打桌面。
这是他心虚或者焦虑时才会有的小动作。
“鸾星,这退烧药是你刚刚去拿的吗?那你刚才有没有看到……”
他在试探我。
害怕刚刚和谢云诗在隔壁空病房里的话被我听见。
我淡淡的望着他的眼睛,故作茫然,“看到什么?”
季砚礼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没什么,刚才从楼下过来听说出了车祸,有几个急诊患者送来医院,场面挺吓人的。”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医生。”我眼里藏了一丝嘲讽。
“知道呀,可我还是想保护你嘛。”他伸手来摸我的头。
我却在他指间闻到了一股馥郁的玫瑰香,那是谢云诗经常会喷的香水。
胃里一阵恶心,我偏过头躲开他的手。
季砚礼怔了下,随后若无其事道:“走吧,我们回家。”
到家后,我没什么胃口。
季砚礼说什么也要让我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