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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看出我说谎的痕迹。
也是,当年为了演的逼真,我费了不少功夫。
也难怪他信以为真。
若不是他那句嘲讽刺得人难受,我也不至于说出这么没脑子的话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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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十岁前的人生目标只有两个。
一个是活下去。
另一个,是和江云川一起组建一个属于我们俩的家。
没家的孩子总是渴望家的。
在他被宋家接回去以前,我们在孤儿院里相依为命,高中毕业后又一起为此努力了两年。
我们高中毕业后就搬离了孤儿院,租了一间小小的不算潮湿的地下室。
谁都向往光明,但是我们太穷了。
我们两个起早贪黑工作着,为我们的小家积攒资金。
很辛苦,但因为有彼此的陪伴又精神幸福。
因为贫穷,又脑瓜子在读书上不太给力,我们两人高中毕业后就步入了社会大学,干一些简单便宜又累人的工作。
他心疼我身体不好,不让我去做那些重活,帮我找了一个相对轻松的奶茶店的工作。
而他自己,像个陀螺一样。
他每天白天帮车卸货,卸完货接发传单的活,晚上还要去大排档当小工。
我也心疼他,这样连轴转身体再好也受不了。
他不听。
他只是说,“积少成多,我每天多挣一些,就离我们的目标近一些。我想让你过上好日子,才不会觉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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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我们俩这么努力工作,平时也不至于到连肉都吃不上的地步。
究其根本,是我的身体太不争气。
没有公主命,却有一身‘公主病’,真真切切的病。
尽管江云川已经够照顾我,我还是时不时就会病上一场。
我们的积蓄除了日常开销外有一大半是用在了我的医药费上,所以难免就拮据起来。
我经常会陷入自我厌弃的情绪里,恨自己帮不了他,还总是拖累他。
他总是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宽慰我。
我为了不让他分心,只能假装自己好了。
收起所有情绪,心底却又痛恨自己又让他伤神了。
直到我自杀未遂,被江云川发现时,我们才知道,原来我生病了。
是的,我们。
连我自己都是刚知道。
那一次,花光了我们的积蓄。
那是我们共同生活的第二年。
我讨厌这样的自己。
“我不想治了,江云川,你让我死了吧,我好痛苦!”
很多次我控制不住自残,被江云川制止后我都哭喊着求他,给我一个解脱。
真的太痛苦了。
直到一天夜里起夜,我看见门外捂着脸无声哭泣的他。
我装作没发现,回到床上闭着眼睛。
许久之后,我听到他在黑暗中说道:“晓晓,我只有你了,别不要我。”
带着压抑嘶哑的声音,还有炙热的掌心。
眼泪从紧闭的眼角源源不断地落下,我没有回答,只是回握住他的手。
那天起,我努力克制自己消极的念头。
他看见了我的回应,显然很高兴。
虽然总是会有失控的时候,他却充满着希望。
他说,“晓晓,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