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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能给姐姐一条生路。在奴婢姐妹心中,太子是我们的恩人,让我们做什么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闻言我不由得看向盛舟,昨夜与他针锋相对的场景还在眼前,先前以为他心思深沉,又善于玩弄人心,可没想到背地里却对自己的家仆如此善良,这位太子真是让我有些看不透了。
门外盛舟的侍卫言安的声音适时响起。
"太子,奴才有事禀报!"
"怎么了?进来回话吧!"
言安进屋抱拳,"太子,主君邀您和太子妃今夜去礼崇殿赴宴。"
我目光一闪,这么快就要与恒国皇室的核心力量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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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马车前,碧染突然往我手中塞了一块酥饼。
晨起未进食,到了午膳时分又忙着进宫,此时确实是有些饿了,没想到她竟是如此面冷心热,看着这块酥饼,我心中一暖,朝碧染微微点了点头迈步上了马车。
一路行至宫门后下车,盛舟牵着我的手向宫内走去。
本想挣扎,盛舟在我耳边低语了一句话便让我泄了气。
"怎么?你想让主君知道你不仅砸了东宫的众多瓷具,还与我不睦,甚至意图刺杀我?"
昨夜盛舟所提的密报始终是我心中的一根刺,或许如辰光阁一般,恒国也在赵国设了一些暗桩,只是没想到这些暗桩如此深入,居然能刺探到核心信息,看来赵国朝堂早已千疮百孔。
如今局势不够明朗,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万全之策。
不过若我能多看一眼,就会发现此时盛舟脸上微微露出的得逞的笑容。
可我此时的注意力全在他牵着我的手上。
他手上有许多握剑留下的老茧,明明是金尊玉贵的太子,这老茧却如此之厚,看来他也为这两国的争斗付出了许多。
当年娘狠心要把十岁的我送进辰光阁,小小的我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拽着娘的裤腿不撒手。
娘不住的拿帕子擦眼泪,生怕被我看到了,师父看着我们一大一小两个泪人,紧急通报了爹。
爹的执行力向来最强,没半个时辰就风风火火赶来,背后跟着何温殊。
当时的何温殊只比我大两岁,却是一脸的少年老成。
我毕竟是要几分薄面,在外人面前拼命忍住眼泪,躲到爹怀里偷偷看他。
爹重重叹了口气,终究没对我说出什么狠话,只说这是在宫外偶遇的孤儿,谈吐不俗,此后便做我的伴读。
后来是我悄悄听到爹与师父的对话,才知道前段时间因为贸易单出了纰漏,导致多名商人供货链中断。
爹娘外出私访时遇到了装作猎户的山匪,山匪凶残,侍卫虽然堪堪控制住他们,却眼睁睁看着其中一名山匪在最后关头向爹扔了一把利剑。
是恰巧路过的何温殊闪身上前,才为爹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却也差点丢了命。
爹深觉亏欠,便将他带进了宫,日夜教导。
他性格沉稳内敛,不像我一般坐不住,师父总说他比我还学的更多更快。
我常觉辰光阁辛苦,经常跟师父躲猫猫,说也奇怪,他总能先师父一步找到我,然后拉着我去向师父认错。
那个时候的何温殊手上也有着一层薄薄的茧。
8
礼崇殿前黑压压站着一排人,我愣了一愣,下意识看向盛舟。
盛舟皱皱眉,轻轻捏了一下我的手。
虽不知他是何意,可经过这几个时辰的相处,我莫名觉得此人或许不是什么坏人,便真的放下心来,想看盛舟到底如何应对。
正对着我们的是恒国的主君,明黄色的长袍垂在地上,虽戴着冕冠看不清脸,却依然能让人感受到他周身不怒自威的气质。
我眯了眯眼,与主君站在一起的居然是何温殊。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仿佛在看向盛舟与我牵着的手。
"父皇。"盛舟抱拳行礼,我福了福身子。
"嗯。江烟公主来我恒国和亲,孤特设宴席,与满朝文武共同宴请公主。并邀请此次和亲使者何丞相作陪,希望能略解公主的思乡之愁。"
连街头小儿都知道,江烟公主表面是去做尊贵的太子妃,实则是当人质。如今这主君如此大费周折邀满朝文武设宴,想必迎客是假,试探虚实是真。
盛舟闻言侧头微微一笑,又轻轻牵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