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者极少。

我是婆婆从小看到大的，临离开，她摸着我的脑袋依依不舍，

"如若受了欺负，告诉婆婆，婆婆想办法让你恢复鱼尾。"

5

我在陆上到处寻找那双清凉的眼睛。

可是，再也没见到。

上官家院里。

正在举办葬礼，热闹不堪。

"听说上官两口子半夜得了老二的消息，着急出去，结果路上出事了，真是可怜呐。"

"更可怜他家老二，本来回国是为接手家业的，如今至今下落不明，不知生死，"

"哎，家业的事不用你操心，你看人家女婿，诺，那边，你看。"

"忍辱负重多年，怎么就不再多忍耐一会呢，非要顶一张春风得意的脸吗，这可是葬礼。"

"呵，上官家的人都没了，就留下一个大女儿，还是神经有问题的，人家还需忍耐什么。"

......

上官洛川在不远的树荫下，他戴着口罩，用手紧捂着嘴巴，我看见他额头的青筋和血红的眼。

6

简陋出租屋里。

洛川砸墙，他眼睁睁看着大姐被骗，姐夫成为公司实际掌控人，一手遮天，为众人拥护，他却无能无力。

他眼里的红血丝再也没有消退过。

人类的事我不懂，我只懂洛川。

他正痛苦着，和那天在他父母的葬礼外，一样。

一天黄昏。

洛川在手臂上缠了一把水果刀，他说，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一辈子的心血落入仇人手里，我要报仇！"

"阿音，你回大海吧。"

"你的恩情，我来世再报。"

看着那把简易的水果刀，我决定留下来。

7

家宴。

灯火璀璨，高朋满座。

身着名贵西服的姐夫坐上位，宾客是葬礼上的那些人，他们端着酒杯挨个向他敬酒，恭贺他成为公司董事。

姐夫稳坐不动，却一味放低酒杯，摆手叹道，

"我也压力大，以后还望大家多支持工作。"

杯觥交错间，我和洛川推门而入。

大姐率先认出了洛川，惊喜起身。

洛川推双眼通红，指着上首的姐夫："那是我父亲的位置！"

姐夫一阵惊愕，随即放下酒杯，沉步走到洛川跟前，捏住他的肩膀，笑得脸上一层褶子，

"你回来啦，回来就好！"

洛川挣脱开他，大声宣告，

"诸位，我刚回国，他带我出海游玩，趁我不留意，敲晕我，推我入海，这一切，我的证人，亲眼看见，"洛川举起我的手。

"你说是在海里，你这位证人，我不认识，也并未邀请上船，她是如何看见的？"姐夫阴沉着脸。

宾客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洛川深吸一口气，心一横拔出水果刀，向姐夫刺去。

宾客受惊乱窜，大姐惊叫。

姐夫一手撇开洛川的水果刀，一手抓住他的手腕，掰过刀口，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