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发现我手持木棒立于她身后,犹如索命罗刹。
不由大骇,磕头如捣蒜:"是我一时迷了心窍,来偷姑娘的钱财,求姑娘饶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
我心中恨意如滔天巨浪:"水灾来了,为什么要把门反锁,害死我娘!我们本来能出去的!"
"不是我不是我!"她慌张辩解,随着她摇头,血珠四溅。
"是苏夫人让我做的,她一向善妒,听说长留伯在庄子上养了外室,让我找机会弄死你们。"
"她许诺,只要我做了这件事,她便把我调回府中,不用在这里吃苦。求姑娘明鉴!"
"这不怪我!都是她的主意,求姑娘饶命!"
原来长留伯为了掩人耳目,是以外室的名头,把我娘养在庄子上的。
李嬷嬷自以为供出幕后主使,我便能放她一条生路,眼中希冀之色大盛。
我勾唇冷笑,狠狠挥出一棒,把她砸倒在地。
"既然嬷嬷当日没有慈悲心,那今日我也没法子跟嬷嬷行方便。"
"嬷嬷疼不疼?你可知,我娘被墙砸到的时候,比我这力气可大多了,今天你也尝尝被砸的滋味!"
剧烈的疼痛让她五官扭曲,身体痉挛,蜷缩成一团。
绝望一点点爬上她的脸,希冀的光一点点熄灭,直至万念俱灰。
她嘴巴翕动,发出疼痛的呻吟。
我挥舞着棒子,一下一下,直到她咽下最后一口气。
温热的血溅了我一脸一身。
门口有动静传来,我回头。
6
许嬷嬷惊恐的扶着门,李嬷嬷的惨状和满屋的血腥气,吓得她瑟瑟发抖。
我一步步朝她走去,狠戾的杀气弥漫。
她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犹自强辩:"姑娘饶命,我是听到动静才过来查看的,我不知道她来偷姑娘的金子。"
我把木棒搁在许嬷嬷肩颈处,指尖因用力而发白,问出的话直白尖锐,让她无所遁形。
"把我和娘锁在房中,有没有你的份?若有半句虚言,李嬷嬷便是你前车之鉴!"
她咽下一口吐沫,哆嗦着说:"这不管我的事,前几天我听人说大雨要来了,担心家里那几间老屋,就回家了一趟,没想到路上就下起了雨,当天就没赶上回来。夫人出事那天,我不在这儿。若是我在,我必不会让李嬷嬷锁门。"
我冷笑:"你拿什么证明?"
"姑娘明鉴,我说的句句属实。请姑娘想一下,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是不是就不在这里。"她声音颤抖,条理清晰。
我想了一下,好像当天晚上,确实没有见她出现。
她觑着我的脸色有所缓和,便大着胆子申辩:"姑娘也知道,这些年,在暗地里,我对夫人和姑娘是能帮就帮的。"
"我和李嬷嬷是伯府里签了死契的奴仆,她儿子如今是伯爷的亲随,很能跟伯爷说得上话,她用我女儿的婚事威胁我,事事压我一头。"
"她说我要是我不听她的,她便让伯爷把我女儿随意配个瞎眼瘸腿的汉子。"
"我即使对姑娘的境遇同情,有心帮一把,但有她的压制,能做的也有限。"
我沉吟不语,平日里她俩一向是以李嬷嬷为主。
7
我娘生我的时候,李嬷嬷不愿提前去镇上请稳婆,可偏赶上我娘难产,危在旦夕。
李嬷嬷听着我娘凄厉的叫声,坐在门槛上磕着瓜子轻飘飘地说:"女人生孩子好比闯鬼门关,都是这么过来的,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