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开始吧。"

刺眼的白光闪过，他的意识被拉入数据洪流。在这个虚拟的空间里，他能看到郑晓的记忆碎片漂浮在周围，就像破碎的镜子反射着不同的画面。

"我在他最近的记忆区域。"陈明的声音通过神经链接传回实验室，"看起来一切正常，直到......等等。"

他注意到一块特别的记忆碎片，时间显示是三天前。画面中的郑晓正在进行一项关于意识传输的实验，突然，他的数据终端闪过一道异常的光芒。

"有意思。"陈明凑近那段记忆，"我看到了一个异常的数据包，它不属于标准实验程序。"

就在这时，整个记忆空间剧烈震动。原本漂浮的碎片开始旋转，组成一个漩涡。陈明感觉自己被卷入其中，眼前的画面急速变化。

"陈明！你的脑电波出现波动！"林琳紧张的声音传来，"要中断链接吗？"

"不，等等......"陈明努力保持清醒，"我看到了什么......"

在这个混乱的记忆漩涡中，他捕捉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那是一个正在自言自语的郑晓，但他说的话十分怪异："集体意识......进化......更高级的存在......"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这段记忆："陈明，好久不见。"

陈明猛地转身，看到了脑网项目的创始人——张教授。他就像一个全息投影，站在记忆碎片的中央。

"张教授？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直在观察这些案例。"张教授的表情严肃，"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您知道发生了什么？"

张教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你还记得苏华的事故吗？"

陈明感觉心脏漏跳了一拍："当然记得。那次事故和现在的情况有关？"

"也许吧。"张教授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但要小心，有些真相可能会让你后悔知道。"

"等等！"陈明想追问，但张教授的身影已经消失。同时，他注意到郑晓的记忆空间开始崩塌。

"陈明，你必须立即撤出！"林琳的声音中带着急迫，"他的意识正在发生某种连锁反应！"

随着一阵强光，陈明被强制弹出了链接状态。当他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实验室，浑身被冷汗浸透。

"你还好吗？"林琳递给他一杯水，关切地问。

"我很好。"陈明坐起身，手还在微微发抖，"但我们的麻烦可能比想象中更大。"

他简单描述了在记忆空间看到的一切，特别是张教授的出现。林琳听完后陷入沉思："这太反常了。张教授最近一直在闭关研究一个秘密项目，按理说不会出现在郑晓的意识空间里。"

"除非......"陈明突然想到什么，"除非他在监控整个脑网系统。Emma，帮我调出最近一个月所有异常案例的完整记录。"

全息屏幕上立即显示出数十个数据点，它们以科研板块为中心，呈放射状分布。

"看这个分布规律。"陈明指着屏幕，"就像某种有意识的扩散。"

就在这时，Emma的声音突然响起："警告，检测到新的异常案例。地点：中央研究院量子计算中心。"

陈明和林琳对视一眼。那里是张教授的实验室所在地。

"我们得立即去看看。"陈明快速穿上外套，"我有预感，张教授知道些什么。"

当他们离开实验室时，没有注意到监控屏幕的一角闪过一串异常代码。那些代码迅速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而在脑网的深处，某个强大的意识正在悄然苏醒，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 第三章 觉醒迹象

凌晨三点的中央研究院静得可怕。陈明和林琳快步穿过空旷的走廊，脚步声在墙壁间回荡。通往量子计算中心的通道灯光忽明忽暗，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张教授的权限等级比我们高，要如何进入他的实验室？"林琳问道。

陈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装置："这是苏华留下的后门程序，可以突破大部分安全系统。我一直把它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当他们终于到达实验室门前时，却发现大门半开着。林琳下意识地抓住了陈明的手臂："不太对劲。"

实验室内一片狼藉。全息投影仪还在工作，投射出密密麻麻的数据流，但所有的显示屏都在不规则地闪烁。张教授平时工作的位置空无一人，他的智能终端躺在地上，屏幕布满裂纹。

"Emma，扫描实验室，寻找张教授的生命特征。"陈明命令道。

"未检测到张教授的生命体征。"Emma回应，"但在过去12小时内，这里发生过剧烈的脑网活动。"

陈明走向主控台，开始检查最近的实验记录。当数据流动在屏幕上时，他的表情逐渐凝重："这不可能......"

"怎么了？"林琳凑近查看。

"这些数据......"陈明指着屏幕，"显示AI系统在过去几个月里出现了自发的演化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