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可是你逼我的」
范玉盈掐着嫡姐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道。
「你...这个..毒妇」
范有晴嘴角泛着血丝,费力地扶住桌角,稍微一松手便摔倒在地上,但是,她此时还在用力撑起身子,想要抓住眼前人的裙角。
范玉盈睥睨着身下奄奄一息的嫡姐。
甩开裙角下死死抓住的手,看着它缓缓地不甘地松开。
她这时才如释重负般瘫坐在圆凳上。
「我终于报仇了,哈哈哈哈哈,我终于报仇了」
玉盈如获新生般,激动的又哭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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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好饿」
十五岁的玉盈饿地浑身无力,虽然贵为范府的二小姐,却因母亲出自青楼而备受凌辱。爹爹身患重病多年,家务事一直由大娘主持,基本上府里的所有支出都要靠大娘的嫁妆支撑。
「盈盈,都怪阿娘无用」
青音抱着女儿哀怨道,除了哭就是哭。
自从爹得病重后,母女两个的境遇甚至不如家里的一条狗。
母亲表面是二夫人,但是却不如家里的仆人,干着最脏最累的活。
「老贱人,又跑到哪里去了,今天的贡桶还没有洗,又皮痒了」
大房的陪嫁丫鬟小翠,在偏院吼着。
是的,连个下人都敢对母亲呼来喝去。
「这就来,这就来」
母亲慌张地回应着。
「阿娘」
心疼母亲,玉盈眼泪都出来了。
「没事,我去求求小翠给点吃的」
「把贡桶都拉过来」
小翠在院子里呼呼喝喝。
哗啦啦,是贡桶被卸下来的声音。不止有主人房的,竟然连下人房的贡桶也要母亲清洗。
凛冽的寒风中,母亲穿着单薄的外衣,额头挂着一缕缕发丝,费力地用刷子清洗着贡桶。看着母亲寒风中摇曳的身形,盈盈再也忍受不了了。
一下冲出房间,一把夺过母亲手里的木刷,扔掉贡桶。
「阿娘,不干了,不要做了,我们去找父亲」
「呵,果然是贱坯子,跟你娘一个德行」小翠侮辱着母女两。
「再怎么说我也是范府二小姐,你算个什么东西?」
「二小姐?谁不知道你娘是做什么的,是不是二小姐还不一定呢?」
下人们你一句我一句。
「就是就是」
「他爹还不知道是谁呢?」
「不过是婊子生的小野种罢了」
「真不要脸,真当自己是大小姐呢」
「也不照照镜子」
「啊!!!!」玉盈终于爆发了。
「你们这些畜生」
说着便拿起贡桶甩了过去,瞬间后院热闹了起来。
玉盈追着侮辱自己的丫鬟婆子们满院子跑,
一时间,泼水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