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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里只有这一条路,我把衣领提高拢住了自己,他们没发现我。
到了县里,林兰琴先是黏糊糊地贴在李志强身上。
李志强一把扯开她,把嘴里的烟尾巴吐到地上,又踩了上去。
他不耐烦开口:“东西带来了没有?”
林兰琴锤他胸口,嗔道:“放心,只多不少,但你答应过我,不会再赌了的。”
李志强换上一副好脸色,笑起来一口黄牙,搂过林兰琴亲起来。
“好啦琴琴,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放心,这是最后一次,等我回了本,就踏踏实实跟你过日子,再说,我这不是为了你和孩子么。”
我在角落,视频放大,特意找了一个能看清他们俩正脸的角度。
林兰琴很聪明,下车特意选了一个没有监控的地方,此刻她满足地推开李志强。
“好了,别被人发现了。”
李志强很不满:“怎么,我亲我婆娘犯法了?谁敢多嘴我他妈废了他。”
“这不是还得跟宋朝语那个家伙演戏嘛,真被发现就不好弄了,我跟你说,他根本不行,我一点也没体会到做女人的快乐。”
林兰琴眼中的勾引呼之欲出。
李志强也是欲火难耐。
两人猴急地就准备去开房,但林兰琴还是戴了口罩,她穿上李志强的外套,两人从街角拐出来。
我一路跟上去,躲在远处看他们开了房拿了房卡。
等他们上楼了我才过去,但店员不肯告诉我他们的房号。
我想到一个人。
05
我打电话给他,他很快就过来。
“怎么,有求于我。”
沈浪吊儿郎当地嚼着泡泡糖,厚厚的斜刘海遮住了眉眼,左耳还有一颗明晃晃的耳钉。
他是孤儿,从小跟着爷爷长大,初中的时候辍学了,在工地上搬砖,再后来,学着人家打架,进过教管所,再大点,就在县里打零工。
村里的大人教育小孩都要拿他来做反面例子。
但有一年过年,我因为夹了一个鸡腿被我爸用铁勺打破头,年三十那天被赶出了门。
只穿着破洞的漏风棉服蜷在门口,冷风呼呼地扑打我的脸,沈浪不知怎么路过了,许是看我可怜吧,他把外套脱给了我,还给了我一块汉堡。
沈浪迈着大步走进了宾馆,不知道他和店员说了什么,不过几分钟,他就招手让我进去。
“牛批吧,你浪哥有的是手段。”
我向他竖起大拇指。
我们到了三楼,在房号3105前停下脚步。
宾馆的隔音不好,从房里传出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06
“你听到了什么?”沈浪居然问我听到了什么。
这不废话么,就差在面前现场直播了。
我硬着头皮打开手机录音,想了一会儿,觉得证据不太够。
于是贴在沈浪耳边说了一句话。
可能是听里面的动静听的,刘浪的耳尖,红得能滴出血。
他怀疑地看着我,你确定?
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