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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我的外套上还有你的味道…」「真舍不得放你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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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初见冯真真的时候她才八岁,她成绩不错,但家境贫困。她是我的公司资助的十个学生之一。
十年后,班主任发来了她捧着录取通知书的照片。再后来,老师告诉我冯真真找到了工作。
本以为茫茫人海不会再相见,却在一家奢侈品店里碰到了刚毕业的她。
穿着黑色工作服的她正在角落挨骂,扎着马尾,表情倔强清冷,眼泪一直掉。她据理力争,和小时候一样。
「我不道歉,又不是我的错,大不了不干了!」冯真真哽咽着对主管说。
我径直走过去,对着冯真真说:「你好,可以帮我看下行李箱和餐具吗?」
她一怔,立刻擦干眼泪,拿出了专业导购的素养,细心地询问了我的需求,逐一介绍产地和特点。
那天我买了二十万的配货,她们主管脸都笑烂了。也没有再苛责她。
后来每次去,无论我买或不买,冯真真都会热情地服务,但总找机会和我说悄悄话。
「李总,这一款可以参加商场的满减活动,那边的都是原价,样子还丑。」
「李总怎么又买餐具…这个骨瓷太薄了,你懂的。」
「哥,这麻将桌十六万,你确定真的需要吗!?」
她靠提成吃饭,却一直偷偷劝我不要买,像是在报答我上次解救她的善意。
二十二岁的冯真真就像生生不息的杂草,谈起自己的梦想时,整个人都闪闪发光。我看着她,想起了也曾意气风发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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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尧的短信像一根刺扎进了我的心里,但我还是想给她一个机会,只要她说没有,我就愿意相信她们之间是清白的。
我喊阿姨来收拾残局,我们曾经温馨的家不该一地狼藉。突然,妻子的弟弟冯齐打来电话。
「姐夫!我联系不上我姐。」
「快救救我…他们说还不上钱就要弄死我!」他焦急又狼狈。
我这小舅子平时眼高手低、不务正业,天天梦想着能一夜暴富。酒后打架闹事,打断人家鼻梁骨,把女孩子堵在小巷子动手动脚,被路人报警,都是我去平息事端,带人看病,给人送礼。这次又惹上了麻烦。
「冯齐,这次要多少钱?」我平静地问他。
「姐夫,我就知道你会救我,不多,连本带利三十万。姐夫,我发誓,我改,我好好打工,一定还你…」
「确实不多,但我没有。」我淡淡地说。
「姐夫,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姐对你那么好!你个老东西,除了我姐,谁他妈看得上你个老登!」冯齐在听筒里谩骂,哀嚎,痛哭。
我苦笑了一下,冯真真确实对我挺好的。只不过这份好,已经越来越稀薄,早就被抱怨和厌恶替代了。
我提醒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