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监场，一模时，我一踏进考场，看见他在讲桌前整理试卷和答题卡。

这次我居然在第一排正中间，离他最近的位置。

分发试卷时，我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我抬头看着他，身上有种轻微触电的感觉。

这一场考试本来是我擅长的数学，可是我一直忍不住偷偷看他。交卷铃响的时候我几乎才做一半。

总之，这次我数学肯定不及格，没有任何悬念。这可是模拟考啊，根据成绩推断未来可能能考上什么层次的大学。

没出考场，我的眼泪唰地就下来了。我爸妈很关注这次成绩，现在要我怎么跟他们交代。

楚子言看出的异样，吓坏了。

我神情落寞地走出考场，楚子言喊住了我，让我等他一下。

这是本学期最后一场考试，考完学校放假。这时因为学校限电原因，我不住校，在外面租房子。

楚子言让我在楼下等他，他把车开过来送我回去。

二三月份，乍暖还寒，风一吹我的眼眶又红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楚子言按喇叭我都没听见。无奈，他只能下车拉我。

“凌月，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试卷都没答完。”这是楚子言焦急的声音。

我不想说话，一路无言，我的眼泪簌簌地落。

楚子言没见过这样的我，平时我都像只小百灵一样，时不时还因为上课和同学交头接耳而被提问。

他看着我发红的泪眼，“我送你上去吧。”说着解开了我的安全带。

他俯身过来的时候，淡淡的清香，温热的气息。我心里彻底破防了。

平时掩饰得再好又怎么样呢，看见他还是会原形毕露。

我恨自己的不争气，这是一段注定无果的感情，而我一直在内耗。

5

从楚子言的车上下来，我一路狂奔跑到住处，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凌月，你的书包没拿。”

我倚在门后，将门反锁，任凭他在门外一直喊我的名字。

“开下门吧，小情侣吵架很正常。有话进屋里说，扰民也不好。”

不知道这是谁的声音，声音很大，夹杂着一丝怨气。

“进来吧。”我把门开了一条缝。

“凌月，心里有什么话可以跟老师说一下，别憋在心里。”

这一刻，听到“老师”两个字，我更绷不住了。

我声嘶力竭地冲他吼到:“就因为你是老师，我才这么痛苦。因为你是老师，我只能压抑自己，看见你的第一天，我心里就有了座迷宫，我走不出来了。”

“凌月，我......”

“我以为我伪装得很好，就能不在乎你。可是你看我一眼，触碰一下我的肢体，我的心里都会由阵阵涟漪生成惊天骇浪。”

楚子言看着近乎癫狂的我，慌了，猛地，他一把把我拥入怀中。我使劲捶打着他的胸膛。

突然，我有点恍惚，梦里我梦到过这个情景，他的怀抱又暖又让我觉得踏实。

猛地，我使劲咬了一口他的肩膀，“嘶”，他疼得叫了一声。

我抬起头看着他，这竟然是现实。

“楚老师，我喜欢你，真的。”

“凌月，你现在不能想这些事情，这个阶段，你得以学业为重。”

“可是，我放不下，看见你我就仿佛喝了酒，心醉了。”

“我以老师的身份命令你，不行，不可以。你还小，这只是你生命里很小的一道坎。等以后你再看这件事情，就会发现这可能就是一时冲动。”

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醒过来，我睁开眼睛的瞬间，看到的是楚子言那张帅气的脸。我轻声叹了口气。

“你醒了，来喝点水吧。”

“嗯，谢谢楚老师。”

他嘴角上扬，“你终于记起来我是你的老师了，以后可别犯傻了。”

楚子言看了看手表，“不早了，你休息吧，我该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句“好。”

这会我慢慢恢复了理智，自己的成绩一直很好，竟然因为考试忍不住看楚子言，没有答完题。

6

我家里条件一般，父母对我的期望值很高，一想到这次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