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带着满满的怒气:
「你他妈凭什么不在意?」
「苏梨,你这种拜金的女人,不是最喜欢钱了吗?我的钱都给她了你不生气?」
我叹了口气,有些疲惫:
「季北年……」
话音未落,那边便传来一道焦急的女声:
「北年!北年你快过来!」
「咪咪流血了!我好害怕,怎么办!」
她的声音慌乱又无措。
季北年语气褪去了跟我说话时的冷漠,隐隐带着安抚的意味:
「芊芊,别害怕,我现在就过去。」
电话那头顿时传来一阵忙音。
我抓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到发白,喉间的苦涩再也压抑不住,眼泪大颗的滚落。
重逢以来,季北年用尽了各种方式报复我。
我知道当年的事情对他影响很大,所以即使他不知内情,我也是尽力忍受着,只想他能好受一些。
可是这是第一次,季北年放任别人来羞辱我。
我突然就觉得好累。
3.
不知哭了多久,我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的睡眠很差,每夜都睡得极不安稳。
今天也是。
昏昏沉沉间,我做了许多梦,那是我和季北年的从前。
那时候,他还不是港城的太子爷,我们只是一对互相取暖的孤儿,一起住在廉价的出租房里。
一切也都还没变。
年少时候我喜欢跳舞,季北年就总是来舞蹈室来看我跳舞,少年扒着窗子,眼里满是惊艳与爱意。
因为穷,所以我都是捡着别人不要的舞鞋,穿一年又一年。
少年看见我被磨出了血的脚趾,死死的咬着牙,眼眶红了。
「阿梨,总有一天,我会给你买最好的舞鞋。」
那天,他用自己的饭钱,给我买了一支药膏。
而后细心又温柔的给我涂着,不时还吹着气,我被他逗的直笑。
「受点伤而已,哪有那么矫情啊!」
季北年捉住我作乱的手,嘴唇轻轻一吻,语气认真,满是疼惜:
「阿梨,你流一点泪,受一点伤,都是在我的心头割血。」
十八岁生日那天,他瞒着我,没日没夜的打了几个月的工,给我买了一双崭新的舞鞋。
那双舞鞋是我们这里橱窗里最好的一双。
我不敢想,他是打了多少份工,吃了多少苦,才买到这双舞鞋。
季北年穿着破旧又脏污的衣服,擦去我眼角的眼泪,给我穿上那双漂亮的舞鞋。
我握住他伤痕累累的手,眼泪大颗大颗的砸下,心痛的无法呼吸:
「季北年,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
他闻言,眉头微蹙,将我的手按向他的心脏。
他说:
「阿梨,是你把我从黑暗里拉了出来,这颗心脏为你而跳动,你值得我的一切。」
后来,这双舞鞋,我保存了十多年。
我想,我这辈子都买不到更漂亮的舞鞋了。
也遇不到比季北年更爱我的人了。
4.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季北年才回来。
他一身酒气,醉醺醺的,白衬上的领子上,还带着唇印。
他看着我,嘴角勾起一个挑衅的笑,刺激我:
「不好意思,身边的小猫太粘人了,所以把你生日忘记了。」
话落,我却并没有如他预想一般大闹一场,只是冷淡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
季北年的眉头顿时狠狠皱了起来。
今天的我太过冷淡,甚至没有向往常一样给他递上一碗热腾腾的粥。
男人拳头紧紧握起,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