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曾经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的落幕。
“这玉坠总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应该和玉坠的主人有关。”许良蓁像是在自说自话,末了抬头冲周通笑了笑说:“周叔,你说我是不是撞鬼了?那个墓碑真的就是突然出现又凭空消失在我眼前的。”
周通问:“那墓碑上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
许良蓁答:“它是一座合葬的古墓,墓碑上有两个男人的画像,不过只能看清其中的一个人另一张画像很模糊。”
“你该听周清的,他说不让你去是为你好,生病的人不适合去阴气太重的地方。”周通说,“你的病是遗传,但只要你肯好好治疗……”关心则乱,周通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清明本来就该去扫墓,你父母……节哀顺变。”
“呵,没必要这么小心,我和他们又没什么感情。”许良蓁故作轻松的靠在沙发上,毫不在意的说。
“你知道恨是爱的另一种表达方式。”周叔总是这样故作深沉,许良蓁一直很讨厌他这副做派,好像轻易就能看透他的伪装。
因爱生恨一直是他心里最深的疤,隐晦又顽固,揭不开又抹不掉。
许良蓁冷哼一声,没礼貌的送客。周通早就习惯他这一副小孩子作派了,有时倒也真觉得他率直可爱。
“有缘?”送走周通后许良蓁洗完澡坐在床上把玩起那枚玉坠,精致的纹面和温润的触感让它看起来价格不菲。“看来我的确要死了,居然开了阴阳眼。”窗外透进来的月光镀在玉面上,反射出点点荧光。许良蓁顺手把它放在枕头边,躺在床上慢慢入睡。
房间归于沉寂,只剩许良蓁轻不可闻的呼吸声和钟表秒针划过表盘的声音,不久又从浴室里传来嘀嗒嘀嗒的水滴声,各种声音混在一起持续了几秒。然后就在一瞬间,周围环境突然变得异常嘈杂,许良蓁明明在床上,现在却站在了一条陌生的街道上。
路上人很多,大多都在逆行。只有许良蓁一个人反向朝向人群呆站在原地,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
“这是哪儿?我之前从没来过这。”许良蓁完全看不清周围人的样貌。因为他们都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快速穿过他,他完全听不到他们的脚步声。
许良蓁愣怔在原地,渐渐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在做梦。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直到有个人剥开层层人群,迈着极缓的步伐走过来,眼睛一眨不眨聚焦在他身上。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