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此事?”母亲紧盯我,目光充满狐疑。
夜里,只要一合上眼,各种噩梦便接踵而至。
一会儿梦到父母提前归家,发现我在报名,父亲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冲我吼道:“你这丫头,如此大事也不跟家里商议,翅膀硬了是不是?”
“爹,我就是想从军,这是我的梦想!”我哭着辩解。
母亲则哭红双眼,对着我又失望又痛心:“雪儿,从军多苦啊,你一个女儿家如何受得了?”
“娘,我不怕苦,我能行!”我倔强地喊道。
一会儿又梦到自己因一个小差错,被征兵处刷了下来,满心的失落,仿若坠入无底深渊。
我在梦中哭着喊道:“我想从军,我真的想从军!”
每次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衾被,心还在胸腔里“砰砰”狂跳。
“这可如何是好?爹娘要是知晓了,肯定不会应允的。”我抱着枕头,喃喃自语。
“可是我真的好想从军,我该如何跟他们说啊。”
2
我与陈鹏相识相知,彼此情投意合,暗许终身。
一日,我们一同在城中茶肆用膳。
我中途去后院净手,回来时,便见他面色惨白,紧握着征兵处给我发放刻有“兵员”二字的手帕,平日里总是含情脉脉的眼睛此刻满是震惊与不解。
“雪儿,这是怎么回事?你要去从军?”
我心虚地低下头,小声说道:“鹏哥,我怕你不同意,所以未敢言明。”
他猛地站起,声音拔高了八度:“如此大事,你竟敢瞒着我?你把我当作什么了?雪儿,你可知我有多在意咱们的未来吗?”
“我一直盼着能与你过上安稳平静的日子,可你这突如其来的决定,让我如何接受?”
“鹏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很怕你反对。”我焦急地解释。
为此我们起了争执,然而我并未放弃。
待陈鹏意识到我的坚决时,我们相约来到常去的那片桃林。
他像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地坐在石凳上,红着眼,声音颤抖得厉害:“雪儿,非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