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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律师推了推眼镜："这个数字可能会很惊人。"
"我知道。"我端起茶杯，"就是要让她付不起。"
三天后的傍晚，我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白露拿到律师函的那一刻。她的表情从困惑到震惊，最后定格在一种近乎绝望的惨白。
突然，她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跌倒。
"萧明远...死了？"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看着她踉跄着后退，最后瘫坐在地上。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有人报了急救电话。
救护车的警笛声划破黄昏的宁静。我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医院的病房里，白露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如纸。点滴一滴一滴地落下，就像时间在一点点流逝。
"怎么会这样..."她喃喃自语，"他前天还给我发消息，说要带我出国..."
我站在病房门口的阴影里，听着她的自言自语。
"那场车祸..."白露突然抬起头，眼神变得锐利，"顾清雅，你是不是..."
我转身离开，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廊上回荡。背后传来她歇斯底里的喊声："站住！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03
门铃声在清晨突兀地响起。
我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透过猫眼看到萧父萧母站在门外。萧母的眼睛红肿，萧父的脸色铁青。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门："爸、妈，这么早..."
"清雅！"萧母冲进来，一把抓住我的手，"你为什么这么快就把明远火化了？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们见！"
我的眼眶瞬间湿润："妈，我..."声音哽咽，"我怕您和爸看到明远那个样子会受不了。车祸现场太惨了，他的脸..."
"你！"萧父怒气冲冲地打断我，"就算这样，也不能不通知我们就擅自做主！"
我跌坐在沙发上，泪水夺眶而出："对不起...我当时脑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