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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她本想潇洒离场,却没想到自己成了前夫的顶头上司。
“傅总,公事归公事,请您自重。”
会议室里,她坐在主位上,目光冷淡地望着台下的傅景沉。
他盯着她,嘴角微扬,缓缓起身,俯身贴近她耳侧:“沈梨,你在公司能管我,在床上呢?”
她强压心跳,推开他的手:“傅景沉,你最好明白,谁才是你老板。”
离婚后,她高高在上,他步步紧逼,爱与权力的较量,早已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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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点,律师事务所内灯光冷白,空气里弥漫着沉默的压迫感。
沈梨低垂着眼,目光落在那张离婚协议书上,细细看过每一条条款,仿佛在看一份陌生的商业合同。笔尖落下,她在最后一页缓缓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手稳得没有一丝犹豫。
而对面坐着的傅景沉,从头到尾都一言未发。他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摩挲着钢笔,幽深的眼眸淡漠如水,仿佛离婚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例行公事。
签字后,傅景沉随手将笔放下,端起律师递来的水杯,轻抿了一口,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还有其他要补充的吗?”
沈梨垂下眼睫,手指轻轻碰触着那枚已经褪下的婚戒,指腹在冰冷的金属上划过,片刻后,她将戒指放在了桌面中央:“没有。”
傅景沉的目光在戒指上停留了两秒,随后不动声色地收起,放进口袋,整套动作自然得像是在收纳一件随身物品。
“如果后悔了,可以随时回来。”
男人嗓音低沉,随意又漫不经心,仿佛只是随口一提,并没有真的期待她的回答。
沈梨抬眼看他,唇角微微上扬,笑意疏离而冷淡:“傅总说笑了,我一向不做回头的事。”
她站起身,姿态优雅地拎起包,步伐轻盈地走出律师楼大门,留下傅景沉一人坐在原地,手指若有所思地摩挲着口袋里那枚冰凉的戒指。
夜风有些凉,沈梨将风衣裹紧了些。
她步伐平稳地走向停车场,但站在车边时,才发觉自己的指尖因为用力攥紧包带而泛白,掌心沁出薄薄的汗水。
婚姻结束了,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悄无声息地落幕。
她以为,离婚这一天,她会痛快,甚至解脱。可直到车窗外的城市灯火逐渐远去,她才明白,有些习惯,是刻进骨子里的,比如傅景沉的气息,比如夜里属于他的温度。
但她不能回头。
2
沈梨离开后,傅景沉靠在黑色真皮座椅上,点燃了一根烟。烟雾缭绕间,他的目光透过车窗,望着不远处渐行渐远的沈梨背影,直到彻底消失在夜色之中。
副驾驶座的律师小心翼翼地问道:“傅总,需要送您回家吗?”
傅景沉低沉应声:“回公司。”
回到傅家别墅时,整座屋子冷清空荡,仿佛因为主人的缺席而少了一份生气。傅景沉走进厨房,习惯性地打开橱柜,倒了两杯红酒,将其中一杯放在对面的位置。
他盯着那杯酒看了很久,突然意识到,那个位置上,再也不会有人坐下。
手指轻轻滑过杯口,残存的温度渐渐冷却,他缓缓收回手,低声自嘲道:“还真走得干脆。”
深夜,傅景沉从书房出来,手机屏幕亮着,他点开联系人,指尖停留在沈梨的名字上,迟迟没有按下拨通键。
“已经离婚了。”
他低笑一声,眼神复杂地盯着屏幕,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屏幕另一头的她。
可最终,他只是退出了联系人列表,将手机扣在桌上,沉默地陷入黑暗之中。
滨城顶级的商务宴会厅,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