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掉。

2.

自从大仙说解不了之后，我就放弃了，也死活不肯再去医院了。

“你那个大仙不是说治不了吗？那还去医院干什么？”

“那也得去啊，不然你这脸......你说你俩大半夜不睡觉看什么鬼片，真是有病！一起看的电影，怎么就你沾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行了，你也别再说她了，她心里已经很难受了。”

“也怪你，我要上夜班，你还打一宿的牌，你要是在家能出这事吗？”

爸爸妈妈又开始争吵起来，本来他们就是三天一大吵的，现在出了我这个事情，变成天天都在吵了。

“我想转学。”

“转学？有什么用？转了就能见人了？”妈妈一听我的话气得更是火冒三丈。

“我就要转学！”

说完我就摔门进了自己的房间，管他们在外面争执不休。这是我唯一的体面了，我不能让纪淳看见我现在这张脸。哪怕从此，我们天各一方，再也不见。

在我的冷战绝食之下，妈妈同意了我转学，我搬去了远房的舅舅家。

虽然跟筱筱分开了，我们感情还是那么好，固定的时间会写信或者打电话。她跟我说她喜欢纪淳，打算跟纪淳上同一所大学。我没有回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脸上的斑点一直伴随着我，出门总是戴着口罩，有一次班里的同学好奇摘下了我的口罩，从此我这个丑女就在学校里出了名，是大家嘲笑欺辱的标准对象。我的性格也变得越来越孤僻、胆小。

十八岁成人那天，我站在镜子前，竟意外发现自己的身材出落得像一个完美的成熟的女人，完全不该是我这个年纪该有的状态。可我的脸依旧不堪。

于是，学校里有些讨厌的男生看见我时就会故意在背后吹口哨，喊着美女，然后又跑到我面前，佯装见了鬼的样子。这种把戏，他们乐此不疲。

每当这时候，我就会想起纪淳，如果他见到我的这副鬼样子，是不是也会跟他们一样呢？会真的吓到吧！

3.

大学那几年我就很少跟筱筱联系了，她说她跟纪淳一起去了上海上学，他们在一起了。

我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有种人身兽面的感觉，心中有某种东西正被滋养中，越发地膨胀。

后来，我找到了一份后勤打杂的工作，因为我的脸实在不适合做接待客户或者销售那一类的岗位，我的工位就跟我在教室的座位一样，永远在最后面、最角落的位置。

我做着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