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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是他们熟识的老同学,甚至可能还是初一时的同班同学。
有时,我不禁暗自得意于自己的敏锐观察力,能够一眼捕捉到那个自踏入教室便一直沉默的男生,他似乎格外“不幸”,在这个班级里,竟找不到一个旧日的相识。
沉默不语的,不止他一人,还有我。在座位坐满前,我一直不相信我会那么的“不幸”,当最后一个座位被占时,我不得不信了。我凝视着同样沉默的他,心中竟莫名地泛起了一丝奇异的共鸣,仿佛我们之间存在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惺惺相惜”。
班主任出现时,嘈杂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她走向讲台,在黑板上写下姓名,进行自我介绍,强调初三的重要性。我坐的端正,认真听班主任的讲话,或许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视线已多次越过众人,悄悄落在他身上。
晚自习时分,班主任着手进行座位调整。常理应是按照身高从低到高排列,且男女避免同桌。然而,班主任此次却玩起了“新意”,让他这个大个子意外地坐在了小个子我的右手边。只不过,即便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男女同桌的禁忌依然未被打破,我们之间,隔着一条过道。我心中不禁暗暗窃喜,这样的安排对我来说是最好的。
我懊恼自己的胆怯,课间休息时连主动搭话的勇气都没有,只能默默关注。我注意他与同桌的低语,捕捉他们眼神中的信息;倾听他与前后桌的聊天,试图了解他的世界。
第二天,在语文老师点名提问中,我终于知道了他的姓名,卢飞。
某一天,大课间跑操回来,同桌向我请教一道数学题。“咚咚咚”我听到有人在轻敲我的桌子,我转过身对上了卢飞的视线。
“陈郦筠,借我使一下橡皮呗。”卢飞似乎有些讨好的看着我。
声音真好听,平时听他说话也没有这种想法呢。
我连忙点头,满口答应:“好呀,给你。”
错开视线,从笔袋中将橡皮拿出来,放在了他的掌心。
他的手真的好大,比起我的手,足足长出了一节手指的长度,手指修长笔直,手掌宽大厚实,掌心的纹路深刻清晰。
我看着他使用橡皮,看着他将橡皮屑吹掉,看着他将橡皮放在我的桌子上。
“我用完了。”
“我分给你一半吧。” 我边说边拿起小刀,将橡皮一分为二。
“不用,真的不用,我只是暂时找不到我的橡皮了,我再找找看就好。”他连忙摆手。
“没事,你先用这块儿吧。” 我将那块较大些的橡皮放在了他的桌上。
“那好吧。”
尽管他没有用言语表达谢意,但是我能从他的表情以及眼神中看出他的谢意。
在他将那半块橡皮放进他的笔袋时,我确信得意的神色肯定爬上了我的脸颊。
“王瑜,我接着给你讲。”我收敛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