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我努力回忆那些手术的细节:

第一个病人要求李玲的眉眼

第二个模仿张小雨的鼻子

第三个复制王梦琪的轮廓...

每一台手术我都完成得很完美,因为那些面容仿佛早就刻在我的记忆里。我甚至不需要参考照片,就能重现她们最细微的特征。

"这不是巧合,"她像是读懂了我的心思,"看看你的手术记录。"

我翻开病历本,突然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

这些整容者的手术时间,正好是那些学生死亡的顺序。

李玲 - 第一个发现的遗体

张小雨 - 第二个

王梦琪 - 第三个...

而下一个...

我看向照片上周雨彤天真的笑脸。那双眼睛似乎在看着我,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悲伤。

"明天,"她站起来,黑纱在身后飘动,像一片即将吞噬一切的黑暗,"就是最后一个了。"

她转身要走,但在门口停住:"对了,你最近照过镜子吗?"

"什么?"

"仔细看看你自己的脸,"她的声音带着某种诡异的愉悦,"看看它是不是...还是你的。"

门在她身后无声关闭。诊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无影灯发出的嗡鸣声。我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像是某种倒计时的节奏。

4.

我猛地转向墙上的镜子。起初只是一片模糊的倒影,但随着我的注视,镜中的脸开始扭曲,像融化的蜡像,重新凝固成一张熟悉的面孔。

是周雨彤。

那张青春靓丽的脸正对着我微笑,笑容纯净得令人心悸。但那双眼睛...那双眼睛里藏着某种深不见底的悲伤。

我疯狂地揉搓自己的脸,指甲在皮肤上留下深深的抓痕。温热的液体顺着指缝流下,我不确定那是汗水还是血。就在这时,护士小林冲进来。

"秦医生！你还好吗？"她的声音里带着惊慌。在诊室的灯光下,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

再看镜子,一切恢复正常。我松了口气,但手上沾满了暗红色的液体。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混合着那股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

"您的鼻子在流血,"小林递来纸巾,欲言又止,"最近这是第三次了。每次都是在...特殊手术之后。"

是的,每次完成那些"特殊病人"的手术后,我都会出现类似症状。但更诡异的是那些无法解释的记忆空白。就像有人在我的大脑里挖了几个黑洞,吞噬了某些重要的片段。

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