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银子:“买个奴才,这些钱够了。”
接过那二两银子,我紧紧攥在手心,仿佛握住了改写命运的钥匙。长姐林婉清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竟会沦为妹妹买来的奴才。
“林悦心,你敢!”长姐怒目圆睁,嘶吼着试图挽回局面,可此刻的她,已然没了往昔那高高在上、对人指手画脚的资本。祖母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似是不愿再看这个让家族蒙羞的孙女一眼;母亲面露不忍,却也深知长姐今日的下场是她咎由自取,嘴唇嗫嚅几下,终是没说出求情的话。
靖王萧逸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那模样仿佛在欣赏一场有趣的闹剧。他挥了挥手,示意官兵将长姐交给我处置,而后带着一群侍从扬长而去。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复杂的情绪,拉着长姐随着林家其他女眷往临时安置的住处走去。一路上,长姐骂骂咧咧,嘴里不断吐出诸如“忘恩负义”“贱骨头”之类的恶毒言语,我一概充耳不闻。我心里清楚,若真要计较起来,她前世欠下的血债,岂是这几句骂声就能抵消的?
回到住处,我将长姐关进柴房,又安排了一个信得过的嬷嬷看着,以防她再生事端。嬷嬷虽有些犹豫,但见我神色坚决,也不敢多问,领命而去。
夜里,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绪如乱麻。一方面,我庆幸自己重生一回,能有机会挽救林家;另一方面,我又忧心未来的路该如何走。如今虽靠着靖王暂时保住了林家女眷的平民身份,可谁又能保证往后不会再生波澜?还有长姐,留她在身边无疑是颗定时炸弹,可毕竟血浓于水,我真能狠下心来一直将她囚于柴房?
正胡思乱想着,窗外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我警觉地坐起身,握紧了床边的簪子,低声喝问:“谁?”
“是我,悦心妹妹。”一个轻柔的女声传来,听声音像是堂姐林婉柔。我微微皱眉,起身点亮灯,打开房门,只见林婉柔裹着一件披风,神色匆匆地站在门外。
“婉柔姐姐,这么晚了,你有何事?”我疑惑地看着她。
林婉柔四下张望一番,确定无人后,才拉着我进了屋,轻声说道:“悦心,我知道你今日买下长姐是为了林家好,可她毕竟是咱们的亲人,你当真要一直关着她?万一她有个好歹,咱们日后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我心中苦笑,这道理我又何尝不懂?只是长姐的所作所为实在让我心寒,可看着林婉柔一脸关切,我又不忍拂了她的好意,只得敷衍道:“姐姐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让长姐出事的。”
林婉柔欲言又止,最终轻叹一声,叮嘱我几句后便离开了。待她走后,我重新躺回床上,却再也没了睡意。
次日清晨,我早早起身,前往柴房看望长姐。推开门,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长姐蜷缩在角落里,头发凌乱,眼神却依旧透着倔强。
“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长姐见是我,撇了撇嘴,语气不善。
我没理会她的挑衅,将手中的食物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