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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祖宗!
概括来说,我打小就拥有,瘫痪的奶奶,酗酒的爷爷,好赌的小叔,任劳任怨的妈妈,拖着一个扶不上墙的爸爸。
要说我妈是小三,那绝对不可能!
没见过哪个情人,上赶着过这种苦日子。
“啪!”
脸颊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女孩把我的出神当作挑衅,左右开弓,怒扇了我两耳光。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梁洁,论资排辈的话,你得喊我一声姐!”
“这两巴掌,就当是送你的见面礼了,我的好妹妹!”
“有时候我挺可怜你的,你妈费尽心思怀上你,你却连拥有梁家姓氏的权利都没有!”
听到这话我彻底怒了。
“神经病啊!这是我妈妈的葬礼,请你们出去!”
梁洁的一个闺蜜,从包里掏出一袋番茄酱,在遗照上挤出红叉,轻佻嗤笑:
“王溪宁,是你给脸不要脸的!我们可精心准备了不少的道具,今儿就一样一样来,直到你磕头认错为止!”
鲜艳的红衬着黑白底片,显得格外刺眼。
我气得牙呲欲裂。
尖头高跟鞋忽得踢在了我的膝盖后弯。
我腿脚一软,差点跪在梁洁面前。
扶着桌角稳住身子,我咬牙对她吼道:
“你肯定弄错了,我根本不认识你!”
“而且跪天跪地跪父母,我连我爸都不愿意跪,凭什么跪你!”
“死者为大,今天日子特殊,只要你向我和妈妈道歉,我就不和你计较。”
我又朝小叔使眼色:“叔,我妈对梁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算我拜托你,帮帮我,让她安心上路。”
要知道,我妈伺候了瘫痪的奶奶,整整十年。
亲自端屎擦尿,直到奶奶寿终正寝,
比我爸和我小叔用心多了。
爷爷每次喝多了闹事,都是妈妈花钱消灾。
更何况,小叔赌博欠下的债,妈妈也帮忙分担了不少。
没想到,小叔却不屑地瞪了我一眼:
“王溪宁,刚才你亲口说的,你妈死了,我和你们家没关系了。”
“而且你姓王,我姓梁,连我哥都不认你,我凭什么帮你?”
他转脸对梁洁笑得一脸谄媚:
“你说你是我哥的孩子,那肯定就是我侄女了吧,以后我们可是一家人了!”
梁洁一边甜甜地叫着“叔叔”,一边瞬间变脸,狠厉地扯住我的头发。
“瞧你,都落到众叛亲离的下场了,还敢嘴硬?”
身体吃疼地向后倒去,桌角狠狠顶在脊柱上。
“啊!”
我本能地叫出声,蜷缩着蹲下,想把身子抱成一团。
攥在梁洁手里的头发,被拉直拽紧。
头皮仿佛被生生剥开。
我双目猩红,扫视着众人。
女孩们皆是细胳膊细腿,输出一半靠嘴。
凭我跆拳道黑带的功夫,用不了两分钟,就能把她们撂倒在地。
我紧握拳头,准备朝梁洁的脸上挥去。
但指甲刺入掌心的痛意,让我恢复了冷静。
这是妈妈的灵堂,白绸飘扬,挽联垂吊。
小地方办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