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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想过,我这条贱命,能被一个明亮的女孩拯救。
她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千金,我是臭水沟里拼杀的烂人。
十九岁的一次相遇,让我彻底爱上了她。
可惜自那之后,我再也没能见到她。
十年过去,我们在命运的安排下意外重逢。
雷雨夜,湿漉漉的我们,一起躲在山崖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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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踏进兽医诊所,手机就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景哥,隔壁村有人抓流浪狗卖狗肉。”
“位置发我。”
挂断电话,我掉头出了诊所,抄起停在车库的摩托车,按照定位直奔目的地。
一到村口,就看见兄弟们已经忙得热火朝天。
阿龙见我来了,挥了挥手。
我踩着一地尘土悠悠走过去,问:“人抓到了?”
“老大跑了,小喽啰们都逮住了。”
我点点头,视线扫过现场,最后落在一个看着年纪稍长的男人身上。
他的脸色发白,却偏偏嘴硬,像是要给自己壮胆,扯着嗓子叫道:
“你们这群小兔崽子,知道我们是谁吗?居然敢对我们动手!”
我忍不住笑了。
这种嚣张的话,自从一年前金盆洗手后,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
于是,慢悠悠地摘下墨镜,眼睛眯起,不怒自威地踩他的肩膀:
“你们老大呢?”
我知道,抓狗卖狗肉的这套,无非是一条产业链,从捕捉到屠宰,环环相扣。
报警没用,找动保中心也没辙,反倒可能被这些人盯上报复。
可我不用担心这些——他们要是知道我是谁,怕是连这句硬话都不敢多说了。
果然,眼前这男人,见清了我的脸,倒像撞了鬼似的,一声惊呼:
“啊!你……你是祁二爷?!”
话音未落,身后响起一声巨响,有人用自制炮筒往天上放了一炮。
呵,这阵仗,还怕别人不知道他的位置。
我回头瞥了阿龙一眼,抬抬下巴示意方向。
他立马领会,带着几个兄弟跟上。
我依旧骑着摩托车,兄弟们则塞进一辆轿车里,兵分两路。
小道弯弯,我一脚油门冲上山。
快到山腰时,隐约觉察出埋伏的气息,便熄了车,改用双腿慢慢摸上去。
谁知,就在那片长满荒草的小径上,我看见了一个人——
陆天馨,一个让我找了整整十年的女人。
2
十年前的那一天,我跟着大哥祁望,去给一个名门望族的宴会当保安。
保安这份差事,实际不过是套个壳子——掩护权贵们的交易,顺便在长老们面前刷点存在感,好混个脸熟。
交易办妥,大哥心情不错,让我去歇着,还顺手扔给我一盘宴会上的精致甜品。
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我,在走廊上埋头苦吃,狼吞虎咽,结果一不小心被一颗樱桃噎住。
感觉气管被死死堵上,胸口像压了块铁,窒息得要命。
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一个荒诞的念头——
我,十九岁,居然要以这种可笑的方式死去?
就在我一脚踏进鬼门关的时候,走廊尽头传来了脚步声。
来人是个女孩,穿着宴会礼服,灯光下像一朵摇曳的杜鹃花。
她看到我那副干呕挣扎的狼狈模样,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什么,撒开脚丫子冲了过来。
“你还好吗?”她气喘吁吁地问。
你看我像还好的样子吗?!
我憋着一口气,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苍白的脸写满了